瀾景輕描淡寫將這事全攬在自己身上,這話時神情坦坦蕩蕩,似乎那葛府養的金貂就像是蛇蟲鼠蟻本就是尋常之物,絲毫未放在心上。
他這般傲視無物的樣倒是更彰顯出他瀾家大公的身份。
葛昊壓制下心中洶湧彭拜的怒氣,深吸一口氣,對他道:“瀾公該事前告訴老朽的,不準陸家大姐的狐也找到了。”
瀾景側目看了陸飛煙一眼,轉而又上前一步,湊近葛昊,略顯神秘的低聲道:“葛老英雄得是,只是當時想著驚動府上不好,況且又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總是希望能表現一番……葛老英雄是過來人,想來自是明白晚輩的心情。”
他這話雖是壓低了聲音的,但附近的人也聽了個仔細。
再瞧瞧陸家大姐陸飛煙如今這副不食煙火的清麗模樣,心下也是瞭然,這樣的美人兒,哪個男不愛不寵,莫是找只狐,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也得想著法給她摘下來啊。
只是深知內情的陸家弟再回想她之前那醜陋的樣,對瀾家大公的敬佩之意更是不由言表,但同時也難免有些鬱郁。
葛昊幹瘦的老臉上不由抽搐了兩下,想要什麼,可張口卻是一個字也不出來。
什麼話都被這瀾景兒了,他還能什麼呢?
瀾景將眾人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中,唇角一挑,朗聲道:“此番瀾景來此,一來是向葛好英雄明,二來麼,自然是來賠禮的。”
著,就看他抬手擊掌三下。
清脆的擊掌聲在陸家的校場上空回蕩,不多時,就看兩個瀾家護衛一人手中捧著一個蒙上布罩的籠訓練有素地走了過來。
“公。”
那二人見了瀾景,手捧著籠畢恭畢敬行了禮。
瀾景點點頭,伸手拎起其中一人手中稍大點的籠,只見他將上頭的布罩揭下,一片耀眼的金光閃現,眾人都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只見那烏金打造的籠中竟是一隻大金雕。
金貂與金雕,雖是一字之差,但卻是雲泥之別。
別是那些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陸門弟和禦極門弟,就連葛昊與陸源亭也都為之一怔。
只見瀾景將那困了金雕的籠交給葛昊,道:“葛老英雄若是不嫌,這只金雕便作為賠禮,雖然不是差別大了些,但晚輩覺得這金雕養在貴府更增氣派。”
葛昊望著那金雕,有苦難言。
在旁的女兒卻是對那金雕愛不釋手,一停催促她爹道:“這個好,這個好,爹快收下!”
葛昊瞥眼看了一眼女兒,有些窘迫地對瀾景拱手道:“瀾公費心了。”
“葛老英雄不嫌棄不怪罪就好。”瀾景亦是拱手。
見爹爹收了,葛家姐一把接了過來,越看越是愛不釋手,倒是像全然忘記了之前的事。
瀾景轉身沖陸飛煙眨眨眼,然後又將另外一隻籠提到她面前:“給你的,瞧瞧喜不喜歡。”
在眾人驚羨的目光中,陸飛煙伸手接過籠,瀾景替她將布罩揭開,裡頭竟是一隻雪狐。
“誒?”陸飛煙有些不解地望向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