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陸飛煙照常在煉丹房中待著,外面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上前開了門,卻見是那丫鬟驚慌的道:“姑娘,是……是老爺讓你去前院校場。”
陸飛煙聞言秀眉一皺,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又不好不去,於是裝模作樣地收了醫書,換了衣裙,這才出了門。
不多時便來到校場,只見父親陸源亭坐在場邊一張圈椅中,身旁站的是陸飛雪,還有大師兄秦天。
而在場地中央,站著的那些人不是旁人,而是禦極門的人,在場的不僅有那位葛家姐,就連葛昊也來了。
陸飛煙籲了口氣,心道果真是找上門來了,定了定神,走上前去對陸源亭施禮道:“不知爹叫女兒來有什麼事?”
陸源亭“嗯”了一聲,冷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隨即問道:“這幾日藥都吃了麼?”
“吃了。”
“身覺得如何?”
“已經好了許多……”
陸飛煙的話還未完,陸飛雪卻突然上前,笑吟吟的挽住她的胳膊,道:“有爹爹開的藥,還有娘每日親手熬的補湯,姐姐的身又怎會不妥?我瞧著姐姐氣色比我還好呢,而且這些日,我跟娘去看看姐姐,姐姐都在忙,是一直呆在煉丹房中。”
陸源亭點點頭道:“既然你有心學醫制藥,倒也算是件好事,等嫁去瀾家,也好有一技之長。”言語間的神色倒像是一個父親對女兒前途的憂慮,無關家族和利益。
“是,女兒必定會努力研習。”
陸飛煙愕然抬頭看向父親,不禁有些發愣。
似乎在印象裡,這位父親對她這個女兒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如今看來,或許在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只是很多時候家族和利益來得更重要。
她垂下眼簾,卻是沉下心來想著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
陸源亭捋須望著這個女兒,又一臉正色道:“前些日天兒帶你去給葛老英雄賀壽,你在席間中途不辭而別不,卻是落下了東西,還叫人家給你送來,確是於理不合,還不快快去向葛老英雄請罪。”
“爹爹教訓的是,此次確是飛煙的不是。”
陸飛煙對著陸源亭福了一禮,然後走向場心,對著葛昊歉意一笑,道:“晚輩失禮了,前次只是因為狐頑劣,飛煙心中著急……”
“狐頑劣?”不等她完,就看那葛家姐冷笑一聲道,“陸家姐姐真是笑了,你那可不是普通的狐貍,竟然能跑入我們葛家的花園將我爹爹的金貂給吃了!”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就連陸源亭的臉色都為之一變。
金貂是什麼東西,別人不清楚,只道是陸家大姐的寵吃了人家葛老英雄的寵,而陸源亭卻是清楚的,這金貂可不是尋常的寵,怕是這葛昊心思不正。
但看那位毫不知情的葛家姑娘,再看看葛昊那張變了色的臉,陸源亭不由有些慶幸,還是自家的姑娘懂事多了。
輕咳一聲,陸源亭嚴肅喝道:“原來竟還有這等事,飛煙,你的狐呢?”
陸飛煙故作茫然道:“自那日我就沒有找到了……”
“你胡!”葛家姐當即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