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大堂上的近百名食客都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但卻沒人出聲。
“哎,本公瞧著這大堂也挺好的……嘖,嘖,那邊風景亦是獨好啊,哈哈哈哈。”
那錦衣男話間卻是瞧著陸飛煙那邊的方向,眾人順著他的目光自然也是瞧見了那個身材婀娜的少女,雖是戴著面紗,但只是這麼遠遠看上一眼,就能體會到什麼是“驚鴻一瞥”。
就看那錦衣男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搖著摺扇走到她那邊,湊上前,笑問:“姑娘為何蒙著面紗?可是誰摘下你這面紗就是你的夫君?”
話音未落,竟伸出手要去扯陸飛煙的面紗。
然而那人的手才剛伸到半截,就覺得腕間一痛,竟被人死死地捏住。
側頭一瞧,原來是坐在旁邊的藍衫男,頓時怒不可遏。
“你是什麼人?竟敢攔本公,放手!不然今日便讓你躺著出去。”
秦天微微一笑道:“這位朋友,瞧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怎的這般不知羞恥?光天化日之下在這裡打人,還意圖動手動腳,恐怕有違身份吧?”
“你算哪根蔥,居然管起本公的事兒來了?也不打聽打聽本公是誰……哇!好痛!你們幾個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
秦天手上突然用力,那男立刻痛的彎下了腰去。
身後幾個隨從趕忙叫罵著沖了上來,卻被秦天輕描淡寫的幾腳踹翻在地。
緊接著就看他站起身來,將那錦衣男的手臂扭到背後,伸腳在屁股上猛地一踹,對方便“啊”的一聲,像只破口袋似的飛出了大門。
那幾個隨從兀自不服,又上來撲打,結果都被他用同樣的方法踢出了門外,過了半晌好不容易才爬起身來,慌忙扶著那錦衣男逃了。
“師哥你的功夫好像又強了不少呢。”陸飛煙笑道。
秦天也笑了笑:“師妹過獎了,不過收拾幾個地痞無賴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別為這種人壞了興致,來,菜都快涼了。”
兩人於是又重新坐下來用飯,過不多時,就看聚鮮樓老闆笑容滿面的走過來,對他們拱手道:“方才招呼不周,還請秦公和這位姐見諒,今天的賬就全記在人身上。”言罷,便朝身後使了個眼色。
先前那二趕忙湊上前來,在桌上又添了幾道上等好菜。
秦天笑道:“老闆,你不用客氣,方才我不過收拾了幾個波皮無賴而已,就算他們有些背景,你提我陸家的名號,諒他們也不敢再來找麻煩,何必如此呢?
“不,不,不,秦公誤會了,人不是為剛才那事……”
那老闆著,目光便朝樓上瞥了瞥,繼續道:“這都是樓上貴客方才特意吩咐的,些許幾個菜,不成敬意,請秦公和這位姐品嘗,人再加一壇三十年陳釀,聊表心意。”
秦天和陸飛煙一聽這話,都不約而同地朝樓上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玄色錦袍的人隱沒在拐角處,不見了蹤影,只能隱約辨出是個年輕男人,連相貌都沒瞧清楚。
陸飛煙眼皮猛地一跳,雖然沒有看得仔細,但她可以肯定那人就是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