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森推門而入,看見慕少傾正支楞著只殘腿倚靠在窗臺邊。
他目測了慕少傾視線所指之外,不由嘆息了一下,“你說你這不是找虐嗎?都在同一家醫院,想見一面不過是樓上樓下的事,幹嘛搞得這麼可憐,想見不能見?”
慕少傾沒回頭,沒也回答。
韓森搖了搖頭,“醫生都說手術沒問題了,為什麼還聽不見?”
他說著,突然站定,故意把手裡的紙抖落出很大的聲響,窗邊的男人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已經這麼不受歡迎了?早知道讓陳顯那家夥過來自討沒趣了。”韓森嘀咕著走到窗邊走去。
他就不信自己從進門到現在,還沒有被慕少傾“感覺”到,這家夥分明是知道進來的是自己而不想理會。
韓森將手裡的檔案袋往他面前一送。
慕少傾抬眼看他。
韓森沒好氣道,“怕你沒虐夠,我把昨天你看到的畫面列印放大給你拿來了。”
慕少傾長睫毛整齊地落成一排,遮住了略帶憂傷的目光,他接過去,抽出裡面的照片。
是安洛希與喬輕舟兩人在停車場“深情”凝視的照片。
他當時就覺得附近可能會有狗仔,讓韓森注意這幾天的訊息,有的話就處理一下。
沒想到真讓他說中了。
韓森在他再次抬頭的時候,抓緊時間挖苦說,“你要再這樣什麼都不做,老婆孩子都快跟別人跑了。”
“不會。”慕少傾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韓森奇怪道,“這麼肯定?我看那姓的小子也不比你差,而且人家還是‘竹馬’。”
慕少傾盯著照片,輕輕地說,“楚楚拒絕了他。”
韓森愣了愣,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裡的照片,才反應道,“你‘看見’她說的?”
慕少傾聽不見。
韓森:“……”
慕少傾似乎是不太想聽他說話,目光一直沒再抬起來看他。
韓森有心想發火,又覺出他的可憐,只好忍著不發。
他暗搓搓地想,就算被拒絕,但誰說拒絕了就是安全的?還是找個理由把那個姓安的先支到國外一段時間算了。
t城被重新洗牌,幾大集團倒的倒,被收收購的收網,縱橫一枝獨大,最大收益者竟是韓森和慕少傾。
蕭遠騰與蕭宇南的最終歸宿那是警方該頭疼的事。
莫局狡猾得跟什麼似的,疏通各種關系,最後將慕少傾定位成一個從小被迫害失去母親的可憐孤兒,因為不堪忍受暗夜種種不為人知的黑暗,多年忍辱負重一心要將暗夜及蕭遠騰的罪惡行徑公之於眾,讓他們在陽光之下接受法律的制裁。
如此負有責任心的年輕人,在警力系統兩次圍剿行動中頻頻犯險傳出重要資訊,從而挽救了無數警察的生命。在近幾次重要的追捕行動中,他也多次身負重傷,最後一次甚至心跳驟停,險些付出了寶貴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