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倒不用他特地交待,在那種地方打黑|拳,“輸”也就意味著“死”這一種下場。
蕭宇南困惑了。
那種地方,求財的亡命之徒彙聚地,“只能贏、不能輸”,期限還是兩年,誰能做得到?
蕭遠騰到底對慕少傾是好還是壞?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不明白。
但他想找到那對嗅到危險而逃離的母女,實在不費吹灰之力。
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女孩居然懷孕了。
而遠在義大利自顧不暇的慕少傾,肯定對此毫不知情——蕭宇南覺得很有趣。
於是他做了一件更加有趣的事——“幫忙”慕少傾把那不該有的念想,斷得更加幹淨利索。
他不是做了“好事”還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活雷鋒”,所以趁著去義大利的機會,找了趟慕少傾。
“聽說那個姓喬的女孩,最近過得很慘。”蕭宇南說這話的時候,一直仔細覷著慕少傾的反應。
但是很遺憾,慕少傾臉上絲毫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甚至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蕭宇南瞭然地笑了笑,“你以為……你裝作不在意,我就會收手放過她嗎?”
慕少傾的神情還是一慣的冰涼疏離。
“隨你的便,你要怎麼對付一個被我玩過的女人,我實在提不起興趣知道,你愛浪費時間就請便。”
他無感似的,轉身要走,“順便提醒你一下,我在這裡的懲罰時限已經過去不少,不知道你有沒有做好與我分庭對抗的準備,你以為我為了什麼,才匆匆趕回來受罰?”
蕭宇南經他這麼一提,還真沒再對喬輕舟出手。
說到底,他跟那個女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眼下,他也確實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慕少傾也對“暗夜”感興趣。
或者,是蕭遠騰的做法刺激到他了?
很有可能。
——與其被人魚肉,不如魚肉別人。
蕭宇南同樣不想被人魚肉,於是先一步,在喬輕舟身邊埋下了一顆棋子。
兩年時限一到,慕少傾果然被蕭遠騰安排去東南亞,實實在在地掌握了那裡的一條黃金線路。
那是蕭宇南覬覦了十年之久的東西,不是說放手就能放手這麼輕松的。
那條路線,如今似乎也被警察給盯上了。
不管慕少傾是真不在意還是假裝不在意,都讓他投鼠忌玉器。
但這些年來,不滿情緒積攢了太多,讓他有些無法壓制——下藥、散照片、暗中幫助她公司裡的勁敵趙琳、趁著她的日本之行動些手腳。
以及那個有名的博主,也是在他的授意之下,才會有那種“娛樂大眾”的報導。
蕭宇南已經準備好了即將上演的後續劇目,只是沒料到那個姓安的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一句解釋都沒有就直接丟擲要退出娛樂圈的炮|彈。
根本不給他任何“添油加醋”的機會。
一時間,這個沖擊蓋過了那一場風波。
不怕,他還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