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有點弄不明白,是所有的啤酒都這麼難喝,還是隻有這個牌子的難喝,或者就只是她覺得難喝。
從慕少傾表情來看,估計是第三種。
兩人默默不語地吃著面條。
喬輕舟說自己請吃飯,結果還是人家慕少傾結的帳,真如老闆娘說的那樣——喬輕舟面條剩半碗,羊肉湯也剩小半碗。
站起來的時候,喬輕舟居然踉蹌了兩下。
這麼難喝的酒居然還有後勁?
“怎麼了?頭暈?”慕少傾立刻就察覺到她的異樣。
喬輕舟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頭突然就暈了。
雖然她先否認了,但慕少傾還是繞過來,伸手扶住她往門口走。
“能走嗎?”慕少傾開啟車鎖,“要不我們慢慢走著,醒醒酒?”
喬輕舟連忙拒絕,“坐車吧,我沒事。”
要是走路,她估計沒走兩步就得倒在馬路上。
在後座沒坐一會兒,她就靠上了慕少傾的後背。
頭有些暈,看東西有些飄,但渾身懶洋洋的放鬆狀態又說不出的舒服。
“我不想回家。”喬輕舟似乎只是想了一下,嘴巴就說了出來。
說就說了,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慕少傾聽了,卻突然腳撐著地,停了車。
喬輕舟以為他沒聽清楚,又說了一遍。
慕少傾沒說話。
今天花了不少錢,他的錢包連兩張紅票子都找不出來,不可能帶她去飯店。
他有些艱難地問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喬輕舟模糊地想了想,說,“想去你家。”
“……我沒有家。”
喬輕舟心裡莫名一疼,“你在哪你的家就在哪。”
慕少傾愣了一下,擺正車把,“扶好,小心別摔下來。”
“嗯。”喬輕舟剛應完,車子就飛了起來。
她一手摟著慕少傾的腰,一手接著風。
冰冷的夜風沒一會兒,就把她的手指吹得透心涼,喬輕舟就惡作劇似的把凍僵的手伸進慕少傾的口袋裡,冰他。
這種無聊的把戲,她竟然樂此不疲地玩了一路。
下車的時候,頭倒是不暈了,但特別想睡覺,感覺塞個枕頭給她,她就能立刻著了。
王佩瑜給他租的房間比之前祁家莊那間大三倍左右,說不上多好,是個帶衛生間的單間,沒有廚房,但自己可以簡單做些吃的。
比之前那個條件好太多。
窗戶下有個一米多長的暖氣片,旁邊是個大書桌。
床也很大,褥子墊得很厚。
喬輕舟躺上去的時候,床上、枕頭上,還有蓋上身上的被子,到處都是慕少傾身上的味道。
這讓她全身都輕飄飄的,就跟踩在雲彩上似的,說不出的輕柔舒適。
眼睛馬上就要闔上的時候,察覺到慕少傾上要走,喬輕舟立刻伸手拽住了他,“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