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各種證據都指明喬書恆是因為公司面臨倒閉而一時接受不了而選擇從自己公司頂層跳樓自殺。
但警方還是要排除其他的各種可能性,最好進行解剖,但這得徵求死者家屬的同意。
王佩瑜連猶豫都沒有,直接拒絕了,“你們可以繼續查案,但解剖我絕不同意。”
喬書恆最近總是很忙,她是知道的,也隱約能猜測到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件。
但她絕不相信什麼“一時接受不了而選擇自殺”這種結論。
別說公司目前只是面臨倒閉,即便真的倒閉,在他們眼中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怎麼可能會尋短見?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態度會遭到警方的懷疑,沒關系,讓他們懷疑吧。
總比……總比再在他身上“開刀”來得強。
葬禮在五天後舉行。
來看“熱鬧”的人很多,王佩瑜佯裝不知,得體大方地接待他們。
她知道有太多的人想看自己的笑話,想讓她難堪。
理應跟自己一樣痛苦不堪的女人,也出現了在現場,卻不是傷心,而是一味地怒罵指責。
完全不顧及老太太常常掛在嘴邊的“體面”。
什麼話難聽就說什麼。
要是以前王佩瑜怎麼也會回她幾句,稍微氣氣她。
但今天她全程緘默,絲毫不與“婆婆”計較。
這是她幫自己深受的男人,盡地最後的孝道。
從此以後,她跟這個討厭自己的女人,再無任何瓜葛。
葬禮之後不過三天,小叔喬書遠帶著他們一家老小再次登門。、
苦口婆心勸她把喬書恆可能要進行清算的公司交給他來打理。
生意上的事,她一個女人傢什麼都不懂,有個直系親戚搭把手幫襯一下,總比公司就這麼垮臺要好。
公司雖然是喬書恆努力打拼的成果,但也是讓她失去他的原因。
於王佩瑜而言,本就可有可無,誰要誰拿走。
她一點也不稀罕。
但喬書遠想要……她就不想給得那麼痛快了。
可是面對跟喬書恆有幾分相似的面孔,她發覺自己居然拒絕不了。
王佩瑜在心裡自嘲地笑了一下,什麼時候除了本尊,就連跟他長得像的人也能在她這裡得到好臉色了?
律師來得很快,是經常處理喬書恆公司比較相熟的人。
“喬夫人,”雷姓律師把她叫到書房單獨談,“他們是不是要挾你?有什麼困難你可以跟我說,我會盡全力幫忙。”
王佩瑜露出這麼多天裡,第一個淺淺的笑容,“謝謝你,周律師,我知道你跟書恆關系不錯,但真的是我自願的,公司我不想要,既然書恆的親弟弟相接手,就給他吧。”
“我明白了,”雷律師沒再勸說什麼,只是遞過來一張名片,“有什麼需要,你可以直接找我,不用打律師行的電話。”
手續辦得很快,他們一家人“得償所願”後,離去的速度更快。
這下,真的是“再無瓜葛”了。
王佩瑜自顧不暇,警局那次之後,一直沒跟喬輕舟進行過任何深層次的交流。
她每天正常去店裡打點一切,喬輕舟也按時正常去學校上課考試。
似乎沒什麼不同,但變化又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