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輕舟給他講了她跟慕少傾之間種種“狗血淋漓”的瓜葛。
“你說他打工的店剛好是佩姨開的蛋糕店?”
喬輕舟點頭。
“你覺得他生病跟你有關,所以你去探病,結果被小流氓圍堵,然後慕少傾又救了你,還再次受傷,被送進了醫院?”
喬輕舟聽著心裡很不是個滋味,但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佩姨為了感謝他,就讓他住進了蛋糕店後面的出租房裡?順便看店?”
喬輕舟第三次點頭。
安洛希身體往後傾了一下,偏過頭,緊鎖皺著眉,像不認識喬輕舟一樣打量著她。
“怎麼啦?”喬輕舟被他這麼看著有些過意不去。
她也知道那種事,只有腦子被門夾再被驢踢過的人才能幹得出來。
安洛希放棄似的長嘆一聲,“山上是怎麼回事——”他問完也停下了。
——你的腳怎麼會受傷,又怎麼會迷路?他又是怎麼找到你的?
雖然司機大哥看起來嘴巴很嚴的樣子,但也說不準會把他倆的對話透露給了喬叔叔。
他現在還沒搞清楚喬輕舟打算怎麼跟她爸媽講,只好打住,將滿腹疑問留到以後再說。
“你剛才欲言又止的,是要說什麼?”安洛希之前見她是看了一眼慕少傾才停下的,“現在可以說了?”
一提起這個,喬輕舟立刻來了精神,“跟你說啊,慕少傾他說可以接受你的邀請進籃球隊。”
安洛希還以為她要說什麼呢,聽了這話,不僅不喜,還驚了,“是你去勸他的?”
“沒有勸,只是順帶提了一下,”喬輕舟張了張嘴,“……”
她突然覺得不妥來。
安洛希一直很喜歡籃球,聽葉翎的意思,他還相當看中這次比賽。
如果告訴他,慕少傾是個沒摸過籃球的人,而自己還成功把這個沒摸過球的人幫他拉進了籃球隊,他會是什麼反應?
暴跳如雷?
正在她猶豫著要怎麼開口說明的時候,安洛希自己開口了,“真搞不懂那家夥,早晨突然跟我說想試試的時候,我還奇怪呢?誰知他坐地起價,說不參加集中訓練。”
喬輕舟腦筋轉得飛快,覺得自己瞬間get到了慕少傾的想法。
於是順水推了下舟,“人家口氣這麼牛,肯定胸有成竹,那你答應了沒?”
“我能不答應嗎?”安洛希煩躁道,“根本沒有別的人選好嗎?你也知道我們學校一直以升學率為主,籃球就沒打出過什麼名堂,肯犧牲學習時間來訓練的人本來就幾個,夠格更屈指可數。”
“安啦,”喬輕舟“無責任”地安慰說,“慕少傾身高和反應速度都不賴。”
安洛希抬起眼,“你說他受傷住院,受傷的部位是後背?”
“嗯。”喬輕舟還以為他擔心慕少傾的傷勢會影響比賽,“我媽說傷得不是很嚴重,應該好得快差不多了。”
差不多好個鬼!紗布上還有血呢。
安洛希沒有再問,因為車子已經駛進了他和喬輕舟的家。
兩人好好謝過盡職本分的司機,也謝絕了他想幫忙的好意。
“你腳受傷的事真不跟佩姨講?”安洛希兩隻手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袋子。
“不說,反正也快好了,”喬輕舟也拎起來三四個,“你話說給我注意點,別給我抖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