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輕舟偏頭看過來的時候,安洛希咬著後槽牙,下了車。
喬輕舟還算有良心,拿安洛希的錢買的那些東西,借花獻佛,每樣都分了一些給勞苦功高的葉翎。
安洛希送完人,吭哧吭哧回來的時候,表情看起來似乎對那些送出去的肉類並不感興趣,倒是想試試人肉。
喬輕舟則是在他回來以後,長籲一口長氣。
她和慕少傾,外加一個正經八百、一臉嚴肅的司機大哥,氣氛太過詭異,她竟找不到一個可以聊起的話頭。
只好尷尬地沉默,差點就要在這種沉默裡“變態”。
一本正經的司機立刻啟動車子,準備送慕少傾。
“你早上怎麼不叫我?”喬輕舟壓低了聲音,強烈譴責著無辜的安洛希。
“小姐,就你那跟睡神有得一拼的睡功,我叫得起來你嗎?”安洛希覺得自己比竇娥起碼冤兩個數量極,“我倒是冒死叫了,您老不僅不起,還一腳踹我臉上了好嗎?”
“真的假的?”喬輕舟竟然有臉一臉吃驚,“沒想到我這麼勤奮,睡著了還不忘練習‘防狼術’。”
安洛希:“……”
他指了指喬輕舟,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喬輕舟最喜歡看他吃癟,沒忍住“撲哧”一聲破功了。
她一通笑完,還是面有遺憾地說,“沒看到日出,還是覺得好可惜啊,我都沒有在山頂看過日出。”
“拉倒吧你,”安洛希嘴上雖然不客氣,臉上卻帶著不由自主的笑意,“想看日出?行啊,你先從起床困難戶裡脫貧。”
“昨天睡太晚了,才起不來的。”喬輕舟睜眼說瞎話,“祝紅梅啊,韓歷啊,還有葉翎,不都沒起來嗎?”
安洛希看了她一眼,覺得她“不要臉”的功夫,日漸深厚。
“對了,”喬輕舟說著,突然一記鐵沙掌招呼了過去。
安洛希雖然身體素質不錯,但到底還沒練到銅牆鐵骨的境界,吃不消地一皺眉,還不敢還手,只能默默忍受。
喬輕舟喊完,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停下來,不再說了。
安洛希最煩別人話只說一半,頓時沒好氣道,“幹嘛?”
“沒事。”喬輕舟打定主意不說。
她其實想跟安洛希說說慕少傾進籃球隊的事。
剛才說得太歡實,一時有些得意忘形,忘記了被說的人還“穩坐駕駛座”的事實。
現在既然意識過來,就不好再說什麼。
安洛希這些年實在被她折騰得沒了脾氣,這會兒還惦記地問,“你還沒說生日禮物想要什麼呢?不說我直接跟去年一樣送你唱片啦。”
“你能不能有點新意啊?”
“你還好意思說我,”安洛希反質問,“你每年還不是一樣都送我籃球鞋?都送了四五年,你不嫌煩啊?”
“不嫌,”喬輕舟笑著說,“我這叫‘投其所好’。”
安洛希搖了搖頭,不明白自己難道不是“投其所好”?
她怎麼就能這麼理所當然地搞雙重標準?
車裡只有他們不高不低的說話聲,不一會兒,蛋糕店到了。
慕少傾沖司機點了下頭,就下了車。
“這不是佩姨開的店嗎?”安洛希看著“ove tie”的店面,一臉莫名其妙地問道,“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