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輕舟眼睛都瞪圓了。
看這架勢,學會抽煙肯定不止一天兩天了。
這家夥,原來除了打架鬥毆,還學會了抽煙!
礙於大叔在場,喬輕舟也不好對安洛希太不客氣。
——回去再收拾他。
“篝火晚會七點半開始,我們這速度,趕回去剛好吃現成的。”大叔估計也是累了,沒兩下一根香煙就抽到了頭。
安洛希眼尖,立刻掏出煙盒,連同打火機一起遞了過去,“大叔,你都拿著吧,這煙抽著感覺還不賴。”
大叔連忙推辭,“不行不行,這怎麼好意思,這煙一看就很貴。”
“什麼貴不貴的,還不一樣地抽?您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也沒什麼好報答的,我包裡還有一整條,回頭給您送去,別別,您就別推辭啦,剛好這個我拿著也不方便,老師要是知道了,強行收了不說還能狠狠罵我一頓,還不如送了您安生呢。”安洛希熟絡地說完,把包裝精良的煙盒和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打火機,一同塞進了大叔手裡。
喬輕舟:“……”
什麼時候開始,安洛希那家夥居然學會了大人那一整套了?
一眾人邊說邊慢慢地散步一樣地走,半小時沒到就到達了山頂的農莊。
期間安洛希擔心喬輕舟的腳傷,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又抱了一段,等快到的時候,喬輕舟說什麼也不幹了,吵著非要下來。
安洛希搞不定她,只好依了她。
喬輕舟才不想被女生們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殺得體無完膚呢。
土豆啊不,塗老師算好了時間,早早就等在石塊圍成的圍牆門口了。
一見他們走近,他立刻迎了上來,臉上的表情用“喜極而泣”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喬輕舟心裡頓時湧起一陣足以灼燒臉頰的羞恥感。
也許慕少傾說她說得一點沒錯。
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而且還是讓別人跟著她一起受罪。
之前是老爸老媽,這次是老師。
都是些真心對她好的人。
路上聽安洛希說了,不想引起同學們的恐慌,她不見的訊息並沒有多少人知曉。
班長李鑫也是個謹慎人,擔心得臉色都變了,依然盡職盡責地守口如瓶。
塗老師說了不想讓同學們擔心,大叔二話不說,立刻就帶著他們繞了一點路,從後院一個小門進去。
蠻大的院子裡,人聲喧鬧,還有點火光沖天的意思,似乎也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幾個。
這間可能是大叔自己家,把他們幾個領進來,他轉身就進了隔壁屋,出來時,手裡多了個盛著紅得發黑還油乎乎不明液體的小輸液瓶子。
“這個藥酒治跌打很管用,我們自己泡的,”大叔說完,把東西往陳舊的桌上一放,“我媳婦肯定在前院幫忙,我去叫她回來幫你上藥。”
“不用了,”一直站在門口的慕少傾伸手攔下了他,“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