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得很突然。
喬輕舟甚至都不知道門口進了人,更遑論是這種兇殘粗暴的人。
“像被抹布一樣扔出去”這種事,她從來沒經歷過。
——相信絕大多人都應該沒有試過。
那一瞬間裡,喬輕舟模糊地記起那個方向好像有張桌子,距離不記得了,以這種速度跌過去會撞上哪裡,時間太短,她來不及算。
這是怎樣一種學霸精神?
喬輕舟都快把自己感動哭了。
她只能繃緊身體,護著腦袋,盡可能做最有效也最微弱的防護。
感覺後背撞上什麼的時候,喬輕舟縮著脖子,雙眼緊閉。
咦?一點也不痛。
她慢慢睜開眼,入眼的竟是慕少傾繃得死緊的尖細下巴。
喬輕舟:“……”
她大概地回憶了一下,自己跑過來的時候,這家夥明明才一腳剛跨進後門——這麼短的時間他是怎麼跑過來“接”下自己的?
難道是是死神的瞬步技能?
“楚楚!”王佩瑜慌忙從收銀臺那繞出來,滿臉驚恐,“有沒有事?”
喬輕舟這時才感覺到那隻扶在自己腰背上的手。
夏天的衣服穿得薄,那微涼的觸感,莫名地燙了她一下。
她兩步從慕少傾的懷裡跑過去,抓住了王佩瑜伸過來的手,“媽,我沒事,沒摔著。”
王佩瑜匆忙檢視了下,見喬輕舟真沒事,她松開女兒的手,走過去,一把把慕少傾拉到自己身後。
她神色一繃,語氣強行鎮定,“請問你要吃什麼?”
“哈?”那人掏了掏耳朵,對身後幾個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沒聽錯吧?”
那幾個人估計是高麗棒子“洗剪吹”的死忠粉。
五顏六色得快趕上百花爭豔的頭發留得很長,看人都從頭簾縫隙裡往外瞅,卻特意露出了耳緣上穿著洞的七八個銀環,脖子上還拴了條金黃色“狗鏈”。
剛才“扔”喬輕舟是那染卷黃毛的。
黃毛冷笑一聲,也不廢話,伸手就要推開走上前來的王佩瑜。
卻推了個空。
黃毛“酷帥狂霸拽”的姿勢不僅沒保持住,還差點往前栽倒摔個狗吃|屎。
“操——”
黃毛好不容易站穩,抬頭一看,發現剛才要推的女人,竟被一個清瘦文弱的少年扶著退後到了兩米之外。
動作快到他都沒看清楚。
“小子,有兩下啊!”黃毛假模假樣把什麼也沒推到的手收回來揉了下鼻子,再一橫,十分“帥氣”地制止了身後忽然擁上來的綠毛、紅毛和紫毛。
他本來也不是來打架的,下馬威是沒立成,卻並不影響製造“我們很不好惹”的效果。
臨街他們是一家一家收拾過來的,多的是膽小本分的店家,砸兩張桌子、推倒幾個人就能達到很好的震懾效果。
當然也會有血性奮起反抗的。
但一般人哪裡打得過他們這種舔過血、愣起來橫起來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