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瑜見女兒吃癟,笑了笑,“行啦,好好幹活,晚上給你做好吃的犒勞你行了吧?”
喬輕舟一聽,臉差點綠了。
她把裝模作樣的抹布一放,上前乖巧無害地笑著說,“媽,你也忙了一整天,就不麻煩你做飯了,要不我們晚上點些披薩吃?”
她覺得自己老媽做的料理,也就自己味覺失靈的老爸才覺出好吃來。
王佩瑜哪能不知道自己女兒在想什麼,她再次一巴掌拍在女兒腦門,“嫌難吃是吧,以後你想吃也吃不著了。”
喬輕舟摸著腦門,委屈得不行。
是真的很難吃嘛。
無憂無慮的喬輕舟當時並沒有意識到,她吃“難吃的飯”的次數,正在倒計時。
王佩瑜可能是看她今天還算賣力,也不再故意逗她,“不是我做的,行了吧?是小慕做,他做的披薩可比必勝客好吃多了。”
“真的假的?”喬輕舟一臉懷疑地看過去。
那家夥已經到後門去倒垃圾了。
喬輕舟總有種很神奇的感覺。
被老媽吹噓好幾個月的“別人家孩子”,竟然就是自己想要踩在腳底下的同桌?
慕少傾在學校跟同學一句閑話都不說,不分男女。
相較而言,他跟自己這個同桌說過的話,已然遙遙領先其他人。
物理課代表的喬輕舟,有次送作業到老師辦公室,聽到班主任說想讓慕少傾擔任數學課代表,那初次見面連自我介紹都沒有、酷的掉渣的家夥,居然只用兩個字就無情地打發了班主任——沒空。
辦公室裡面半天都沒動靜,喬輕舟都要懷疑班主任是不是給氣暈過去,搞得她站在門外都不敢往裡進。
話少成這樣,卻跑來老媽店裡當服務員?
而且,慕少傾這形象跟她最開始預想的蛋糕店員也相差太遠——他既沒有溫柔如春風的笑容,也沒有溫柔如春風的聲音。
難怪生意一直不好。
“楚楚,你跟小慕在學校見過嗎?”王佩瑜問完又說,“自從他來了以後,店裡生意就好不少,都開始賺錢了。”
喬輕舟:“……”
“你發什麼呆啊,問你話呢?”王佩瑜抬手又想一巴掌拍過來。
喬輕舟趕緊往後一退,“媽,其實……我們倆是同桌。”
王佩瑜怔了片刻,恍然醒悟道,“你說的那個讓你戴了頂‘萬年老二’的帽子的轉校生,該不會就是——”
喬輕舟餘光瞥見正要從後門進來的人,上前一把捂住了老媽的嘴,一頓擠眉弄眼,拼命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王佩瑜壓根不吃她這一套,一把扯下她的爪子,怒道,“你剛拿完抹布,洗沒洗手啊?”
喬輕舟“撲哧”一聲笑了,“……沒有。”
她邊笑邊往門口躲,生怕王佩瑜女士一怒之下,撲過來把她痛打一頓。
結果還沒跑兩步,就撞上了一個人。
“什麼玩意?”那人手勁奇大,怒罵一聲後,就把撞上自己胸口的喬輕舟,拽起來往旁邊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