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被蠱惑的神志,立刻就回了籠,臉頓時燒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慕少傾的手臂,用力往下一壓。
掙脫出來後,她又抬起袖子,近乎粗魯地擦著自己被親吻過的嘴唇,惱羞成怒問了他一句,“慕少傾,大白天的,還要不要臉了?”
慕少傾一聽,竟然“不要臉”地笑出了聲,他問道,“那晚上可以嗎?”
喬輕舟紅著臉,一時氣結,拿受傷的食指指著他,說,“把香菇切好端出來!”
然後,自己跑了。
後院的葡萄架下,炭火已經燒好了,李欣正往鐵架上放穿好的雞翅,見她出來,沖她神秘地眨了眨眼。
喬輕舟白眼都懶得翻了,直接忽視。
“小喬,香菇呢?你不是去拿香菇的嗎?”沈媽正用豆皮包韭菜。
喬輕舟看了一眼韭菜,覺得自己可能以後都正視“韭菜”了。
“手不小心切了個口子,香菇讓少傾切好了拿出來。”
“啊,”沈媽看向她粗了兩圈的手指,一臉擔心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嚴重嗎?”
李欣在一邊“吭哧吭哧”地悶頭笑。
“不嚴重不嚴重,”喬輕舟頭都大了,“還沒指甲蓋長。”
“那怎麼包成這樣?”沈媽說,“傷口得見了光,才能好得快,你們這些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叫父母怎麼放得下心喲。”
李欣頓時不笑了。
喬輕舟面上無所謂地笑了笑,“沈媽,你別擔心了,我下回不包行了吧,就是手受傷了,只能吃現成的,李姐又指不上,只好靠你啦。”
“靠我靠我,”沈媽笑出了一臉美麗的皺紋,“你歇著。”
“嗯,保證歇著,什麼都不幹。”喬輕舟說完,抬腿輕輕踢了下李欣,“愣著幹嘛,我受傷了,你又沒受傷,趕緊幹活。”
李欣作勢要打她,被喬輕舟笑著躲過了。
喬輕舟不知道李欣在這裡住了一週,心情有沒恢複一些,但她能明顯感覺到李欣笑的時候多了。
即便沒有完全恢複,也已經開始恢複,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就像自己手指上的傷口一樣,總會好起來的。
就算留下疤痕,也只會成為面板的“盔甲”,讓它能更堅固,免受傷害。
她知道李欣最近在託認識的人辦理離婚事項。
理所當然的,不是十分順利。
喬輕舟已經給李素傑打過電話了,也一五一十把李欣的遭遇全都告訴了他。
電話那頭,一向溫和內斂的人民警察,憤怒得聲音都變了,還爆了幾句粗口。
喬輕舟並沒有安慰。
她只是讓李素傑先裝作不知情,免得李欣有壓力,同時,喬輕舟也請他幫忙自己辦了一些事。
那個惡質男人,她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放過。
做錯事還不知悔改的人,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李素傑說三天後給她回複。
今天就是第三天,但喬輕舟還沒有接到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