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門口卻發現門口大開著,裡面幾個兇狠的人圍著哥哥正說著什麼。我剛要沖過去,大聲喊道:“你們在做什麼!”
幾人發現並未發現我進來,剛要沖過來,我嚇的趕緊向後退了一步,卻見哥哥大喝一聲:“住手!退下!”
那幾人突然恭敬地半低著頭,齊聲說了句“是”便退到了一邊。
我鬆了一口氣。原來這幾人不是來找哥哥尋仇的。
“菲菲,你怎麼來了?”陳建民有些高興地走了過來,接過我手中沉甸甸的東西。
我有些害怕地看著這幾個人,說道:“這幾日病著,今日好些了,便想著來看看你。怕你擔心我。”
陳建民聽到妹妹心中掛念自己,很是高興,便帶著妹妹走進屋內。
哥哥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順手為我到了杯茶,遞給我說道:“這幾日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病了?怪不得我派出去的人都沒看到你的香粉店開業。”
我聽到哥哥這麼說,心中的委屈又跑了出來。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哥哥,有人設計江少華,想讓我們分開。”
“什麼?鄭國斌麼?這小子這幾日可是消停的很啊?他答應我不再打擾你了啊?”
“不,不是他。”我搖了搖頭。
陳建民有些納悶,除了自己和鄭國斌,似乎沒人願意將妹妹和江少華二人分開,莫非是其他與江家有仇的人?
“那是…”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是一個叫林嘉綺的女孩子。聽說她從小就喜歡少華,這次回國,也是為了少華回來的。”
“什麼?林嘉綺?這是什麼人?”
“是城西林家的女兒。”我有些鬱悶。
陳建民皺了皺眉頭,似乎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蘭兒,你確定你沒聽錯?”
我點了點頭,喝了口茶,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說道:“沒錯,她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回來的那天就設計陷害了少華,爬上了他的床,故意叫我看見的。”
陳建民氣不打一處來,生氣地說道:“怎麼?江少華那小子怎麼說?”
我見哥哥激動,便趕緊說道:“當日他就來找我了,只是我當時很生氣,就沒見他。硯秋替我打了他,就連江叔叔也打了他一巴掌。”
陳建民見我說話的時候心疼的表情十分明顯,便一時說不出叫我退婚的話來,好半天才說道:“那你想怎麼做?哥哥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我看著哥哥,搖了搖頭,說道:“硯秋和義父已經替我著手調查了。哥哥不用替我操心,我今日就是來看看你,與你說說話。”
哥哥有些擔憂地看著我,我雖然神色已經恢複了許多,但面容依舊有些憔悴。雖然用妝容掩蓋了,但依舊能看出些許來。
“蘭兒,你在程家過得可順心?若是受氣了,隨時來哥哥這裡。”
我安慰地笑了笑,拍了拍哥哥的手,說道:“你放心吧哥哥,我沒事。程家人對我特別好,爺爺這幾日因為我病了,幾日都沒睡好,待我像親孫女一般。我留在那,也是為了報恩。是爺爺那日為了替我安身立命,特意讓義父當眾宣佈收我為義女,這些我都知道。我要留在程家,為爺爺養老送終。”
陳建民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他看得出來,程家人十分寶貝蘭兒,如今他能夠安心地在這裡組織報複組織,也是因為沒有了蘭兒這後顧之憂。
我與哥哥又話了半日家常。為防止程家人起疑,我只能趕緊離開這裡。哥哥戀戀不捨地見我送出去,我便叫了輛黃包車,離開了。臨別時哥哥說‘如今上海災禍四起,千萬別自己出門亂走’。我看著哥哥,眼中的淚又聚集起來。
哥哥這幾年在江家忍辱負重,就是為了能夠為陳家報仇。而我從小在外漂流,如今早已不再將仇恨視作重要事,哥哥也不允許自己參與到複仇中來。
我越想越煩悶,看到前面的茶樓便叫車夫停了下來,多給了些銀錢,便叫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