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秋被兩個丫頭氣得直哇哇叫。
“我不幹了不幹了!我給您們家主子看病不收錢,你們還這麼欺負人!”
“哈哈……”雀屏被程硯秋逗得直樂,程硯秋佯裝生氣瞪著她她也不害怕。我見他們鬧的直起勁,心裡也覺得溫暖了些,便坐下來說道:“好啦,別在氣他了。你和憐心趕緊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兩個丫頭突然站在那裡不動,我看著她們,正在質疑她們為什麼還不去。雀屏用眼睛使勁瞄著程硯秋。我這才反應過來,說道:“那個……這兩個丫頭一直是和我一起在桌上吃飯的。”
程硯秋看著她們,恍然大悟道:“我說呢,她們比平常人家的丫頭要活潑一些,原來是你這個主子給帶的。”說完便看著她們說道:“我這也沒那麼多規矩,你們該怎麼吃飯還怎麼吃飯。我不在意。”
兩個丫頭一看他沒反對,高興地互相推搡著去了洗手間。程硯秋則興奮地看著這些菜開動了起來。
就這樣,程硯秋在二樓的客房裡住了下來。
程硯秋後來與我說,他當時沒有騙我,他真的去見了楚夢潔,可楚家因為對上次訂婚一事耿耿於懷,救人的態度更是模稜兩可。他知道我心裡著急,可那幾日的我渾渾噩噩,如果告訴我,我肯定更加傷心。所以現在才敢與我說。
於是我決定,我要靠自己,將少華救出來。
這幾日,我不再窩在床上,而是一有時間就去陽臺上坐著。那裡有憐心為我準備的暖爐。自從那日下雪以後便沒有再下了。而憐心知道我喜歡在陽臺上坐著,所以幹脆在這裡弄了個暖爐,每次我來到陽臺都是暖暖的,而這幾幾乎每日都在陽臺上,索性憐心一大早起來就將暖爐熱好,等我去了也不會冷。
我每日看著外面,每日那顆想要救少華的心便更堅定。就彷彿今日一般,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既然是岑子塵陷害了少華一家鋃鐺入獄,我便是將岑府翻過來,也要找到證據,將少華和江府的人救出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已恢複了之前的狀態,看著鏡子裡面面若桃花的我,我堅定地吸了一口氣,走到門外,對憐心說:“你去岑府吧。就說我想通了。我願意去岑府。”
憐心看著我,應了聲“是”便出門了。我坐在沙發上等著。程硯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在桌上給我留了一封信。信上寫道:“小菲菲,你記住,堅強的你才是最美的。以後需要幫助,就來診所找我。你只要對學徒說‘我要三兩九錢的金銀花’,夥計就會帶著你到後院來找我。”
我感激地看著這封信,但怕被別人發現,我趕緊拿到陽臺的暖爐裡燒掉了。剛走出來,就見到岑子塵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像個得到了心愛的玩具的孩子一樣說道:“菲菲,你終於肯了!”
我從他懷裡出來,看著他興奮地眼神,說道:“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
“我要見少華最後一面。”
岑子塵剛想拒絕,我趕緊說道:“只見最後一面,以後我就和你回岑府了。我不再求你放了他,我只想見他最後一面而已。”
他想了想,說道:“好。我答應你。我們先回去,過幾日就去。”
我向後退了一步,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現在就要去。”
岑子塵轉過身去,就在我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說道:“把車開過來,等下去趟監獄。”我驚訝地看著他,他走過來,輕輕整理了一下我的領子。
“菲菲,以後,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肯忘了他,我什麼都會給你。”
我抬頭,看他的眼裡充滿了情感,與之前那個暴戾狠毒的岑子塵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人,讓我感覺有些害怕。他見我的眼神出現了恐懼,趕緊走過來,抱著我說道:“你不要害怕,以後都不用害怕了。我會好好疼你。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