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岡被個小姑娘搶白,仍舊笑嘻嘻的一點也不著腦,連滾帶爬地起了身,打個酒嗝:“貧道這就去......”說罷便搖搖晃晃地往門外走。
阿桃輕蔑地衝他背影瞪了一眼,轉過頭來和董曉悅說話,又是笑容可掬:“金公子還記得生前的事麼?”
燕王殿下自帶王孫公子的貴氣,阿桃沒細想,“公子”兩字便脫口而出。
“不記得了。”董曉悅毫不遲疑地答道。
阿桃遺憾地“嗯”了一聲,又拿手指點了點自己那具老道殭屍:“公子可想與它切磋切磋?”
董曉悅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宸白羽:“但憑主人吩咐。”
殭屍是不能枉顧主人擅自行動的,更不能隨意與別的殭屍相鬥。
“啊呀!看我這糊塗的......”阿桃拍拍腦袋,“公子容顏舉止都與生人無異,我險些忘了......”
她嬌聲笑著挨近過來,一股混著脂粉和少女體香的酒氣撲鼻而來,讓董曉悅想起她很喜歡的一款匈牙利皇后香水。
“公子,待明日吳道長醒了,我用那老道士向他換了你來,如何?”阿桃在她耳邊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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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曉悅一時鬧不清她這話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假意,正思忖著如何回答不讓人起疑,梁玄揭竿而起:“離那女子遠點!”
[啊?]董曉悅不明就裡,不過祖宗發話,還是照辦的好,她立即挪開了半米。
“再遠點,孤討厭她,”燕王殿下沒好氣道,“臭,燻得孤腦仁疼。”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夢裡的燕王殿下似乎比無咎還難伺候,她轉念一想,也難怪,在床上一癱三年,正常人都癱成變態了。
“何謂變態?”梁玄很警惕,一聽就不像好話。
又來!董小姐覺得心好累。
阿桃卻是不屈不撓地再一次湊過來,拿胳膊蹭蹭她:“金公子,你意下如何啊?怎麼不說話?”
“孤說了離她遠點!”燕王殿下又抗議。
董曉悅突然起了壞心想逗逗他,順便藉機探探那少女底細,便坐著不動,反而對著阿桃一撩眼皮:“倒也未嘗不可,只是不知道姑娘修為夠不夠,能不能馭得動在下。”
這神態若是換了個普通人便是輕佻,但由燕王殿下這樣的美人做出來,卻是風流入骨。
梁玄快被董曉悅氣瘋了:“你想如何?”
[噓,別搗亂。]
“......”真是反了天了!
阿桃本來只是半真半假地試探一下,被董曉悅有意無意地一誘導,竟鬼迷心竅:“小女子修為淺薄,不過大道萬千,要馭公子,並非只此一途......”
有靈智的無主殭屍是可以自願和修為不如自己的道人訂立契約的,江湖上一直飄著某些道人和殭屍不可說的警世故事,陰陽殊途,傳說中的主人公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
“公子別誤會,”阿桃羞赧道,“我並非有什麼異於常人的癖好,不過如果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