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哈蜜在家一呆又是好幾個月,沒有工作,沒有外出旅行,整天就把自己關在家裡,不是睡覺就是發呆,以此逃離外界的閑言碎語,她這副頹廢至極的樣子阿飛門實在看不下去了,趁著李父李母回老家祭祖的間隙,阿飛門把李哈蜜強行從臥室裡拖了出來。
此時的李哈蜜雙眼浮腫,黑眼圈比眼眶還大,頭發亂七八糟頂在頭上猶如一團雜草,雙眼無神,渾身軟綿綿,猶如一具只會移動的屍體,阿飛門把她擱在哪兒,她就呆呆地像個病人一樣立在哪兒。見她這副蓬頭垢面、萎靡不振的樣子,阿飛門氣不打一處來,走近她剛想罵她,便聞到她身上一股濃濃的汗臭味。
“我說大小姐,你是多久沒洗澡了,臭氣熏天啊!”阿飛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抓起她的一雙手,見她十根手指頭的指甲又長又尖,相當猙獰,無奈的捂住額頭,調侃她:“哈密瓜,你這是多久沒打理自己了?準備進宮當老佛爺了?看你這指甲,絕對能殺人了。”
李哈蜜沒有理會他,無精打采地盤腿坐在了地上,自言自語道:“這日子過得真沒意思……”
阿飛門樂了,坐在她身邊,問道:“過得沒意思,那你想不想死啊?”
李哈蜜扭頭對著阿飛門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你就那麼想我死嗎?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見李哈蜜終於對自己有了點反應,阿飛門繼續戲弄她:“我才捨不得讓你死,你還欠了我一屁股的債,這輩子都還不清,哪有那麼容易讓你離開我。”
李哈蜜繼續白了他一眼,轉過身背對他。阿飛門歪嘴一笑,二話不說,抱起李哈蜜就朝浴室走去。
“你幹嘛?放開我!”李哈蜜在阿飛門懷裡不停掙紮起來。
“既然你不打理自己,我來幫你啊,看你現在這副不修邊幅、披頭散發的乞丐樣,哪兒像一個偶像明星,讓你的粉絲看見了,估計全被嚇跑了。”阿飛門用腳輕輕踹開浴室門,把李哈蜜丟進浴盆裡,拿起噴頭就往她身上和頭上沖。李哈蜜想從浴盆裡站起來,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哪兒是阿飛門的對手,剛站起來就被阿飛門一把按了下去。
“乖乖給我坐著,老實點,不要反抗。”阿飛門再次把李哈蜜按回了浴盆裡,他拿起洗發露倒在了李哈蜜的頭上,細心地為她洗起頭發來。見反抗無力,李哈蜜也就老實巴交地坐著,任憑阿飛門為自己洗頭。
“水溫合適嗎?不燙吧?”阿飛門溫柔地問她,李哈蜜不情願地點點頭。阿飛門輕輕地揉搓李哈蜜的頭發,邊洗邊說:“這麼大的人了,還不讓人省心。我可是第一次幫人洗頭,算你福氣好。”
李哈蜜瞪了阿飛門一眼,心裡罵道:“誰想讓你洗,自作多情。”
沖洗幹淨後,阿飛門拿了一條幹毛巾包裹在李哈蜜的頭上,走到門口說:“接下來自己洗澡吧。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願意效勞。”
“臭流氓!”李哈蜜抓起肥皂往阿飛門扔去,阿飛門順手接住,歪嘴笑道:“哎喲,原來你喜歡玩這個,可哥哥不喜歡撿肥皂喲。”說完便笑嘻嘻地關上了浴室門。
等李哈蜜洗完澡出來,阿飛門便又一把抱起她放到了沙發上。李哈蜜神情緊張地說“你,你,你想幹嘛?”
阿飛門神秘地朝她微笑,俯下身,把臉貼近她的臉:“你說我想幹嘛?”
李哈蜜趕緊用雙手捂住胸:“流氓,我死也不會……”話還沒說完,阿飛門便從身後掏出一個吹風機,嘲笑說:“吹頭啦,你說你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真是邪惡!”
李哈蜜這下尷尬了,還以為阿飛門要對自己做什麼呢。“呃……”她趕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故作鎮靜。
阿飛門取下她頭上的毛巾,烏黑的頭發全部散落了下來,他細心地用寬齒的木梳將她的頭發所有梳向前,然後用吹風機輕輕為她吹幹頭發。吹完後還幫她把頭發紮了個簡潔的馬尾:“我覺得女孩子紮馬尾最自然最好看。”
李哈蜜照了照鏡子,高高的馬尾確實讓她看上去精神煥發。沒等她反應過來,阿飛門抓起她的右手,拿起指甲刀謹慎地為她剪起指甲來。除了她父母,還沒人為她剪過手指甲,李哈蜜一時間手足無措,急忙縮回手。阿飛門很自然地又把她的手抓了回去,低下頭,繼續小心翼翼地為她修剪。
“別動,否則剪到肉我可不管哦。”阿飛門提醒道。他一刀剪下去,李哈蜜“哇”的一聲失聲哭了起來。
他緊張地趕緊放下指甲刀,抬頭看她,問道:“真剪到肉了?剪到哪兒了?疼嗎?”
見阿飛門如此緊張自己,李哈蜜哭得更大聲了。他趕緊仔細地檢查她的手指,沒傷口沒流血,納悶了。
“沒剪到我的手。”李哈蜜抽泣著回答。
“那你哭得這麼傷心幹嘛?”阿飛門問。
李哈蜜一下抱住阿飛門,邊哭邊說:“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阿飛門摟著她,愛憐地摸著她的後腦勺說:“傻瓜,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想對你好就對你好唄。”
“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李哈蜜哭著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覺得值得就夠了。”阿飛門輕描淡寫地回答,他捧起李哈蜜的臉,用紙巾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淚痕,溫柔地說:“好了,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今天我請你到我家吃飯。阿麼說要為你做一桌子的好菜。”
“可是我沒有胃口,我不想……”李哈蜜害怕出門,害怕面對外面的人、事、閑言閑語和眾人異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