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元辰熙慵懶地躺在車裡玩著手機,車外不遠處傳來了杜籽珈被打得哀嚎連天的慘叫聲。三個高大威猛的大漢對杜籽珈拳打腳踢,不顧他跪地苦苦求饒。一個負責扇巴掌,一個使勁兒踹肚皮,一個抓起他的頭就往地上摔。杜籽珈的眼眶、嘴角、鼻孔全在冒血,臉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額頭腫起了大包。他被其中一個胖子抓起來來回往牆上撞,頭被撞得一片空白,身體東搖西晃,完全站不穩,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元辰熙躺在車裡,邊玩著手機邊欣賞著這一幕。雖然他過去和杜籽珈是朋友,可是自從杜籽珈對李哈蜜下藥,他就再也不把這個人當朋友。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誰對不起李哈蜜,他就廢掉誰!
只聽車外傳來了杜籽珈劃破天際的一聲慘叫,他的右腿被其中一個大漢用一根長鐵棍狠狠打斷,他痛苦萬分地抱著右腿在地上打滾。元辰熙的嘴角不經意地揚起一絲笑意,發動汽車駛離停車場。3個大漢瞟見元辰熙的汽車離開,便心領神會的相互示意,把鐵棍搭在肩膀上揚長而去。
三人離開沒幾分鐘,阿飛門就騎著哈雷載著朵三胖來找杜籽珈算賬。他今晚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說杜籽珈今晚會出現在這裡,便叫上朵三胖一起來為李哈蜜“報仇”。結果剛進地下停車場,遠遠地就看見杜籽珈被人打倒在地上,痛得直□□,完全爬不起來。
阿飛門把車停在杜籽珈不遠處,琢磨著誰還會跟他一眼找杜籽珈尋仇。朵三胖問道:“阿飛哥,還揍這小子麼?”
阿飛門搖手:“你看他都被打成這個熊樣了,我們再打他,估計要出人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次就暫且放他一馬。”
朵三胖納悶:“是誰跟我們一樣,和這小子有深仇大恨?下手挺狠的,看把人打成這樣了。”
阿飛門樂呵:“這小子一貫囂張跋扈,估計和不少人結怨,被仇家打了,沒想到他也有今天。”阿飛門回頭看了一眼朵三胖:“我們走。”說完便騎著哈雷摩托車離開。
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杜籽珈遠遠地看見阿飛門騎車離開,料定今晚是阿飛門找人打了自己,他捏緊了拳頭,把頭埋在了地上,今天的屈辱他一定會加倍奉還給阿飛門!
李哈蜜這一“雪藏”就是大半個月,經歷了上次被冉籽翹粉絲潑汽油事件,如今每天躲在家裡,連門都不敢邁出一步,生怕又被記者亂拍亂寫,更怕那些瘋狂的粉絲報複。每天除了睡覺就是上網看冉籽翹的各種八卦新聞,自從他們宣告分手以後,狗仔天天都盯著冉籽翹的一舉一動,網上全是冉籽翹每天晚上到酒吧失戀頹廢買醉的照片和新聞,有次因為喝醉和路人差點打了起來,被路人拍了影片放在了網上,形象又大大受損,因此損失了好幾個廣告代言;又因為每天通宵買醉,天天遲到,連最新的電影主角也被無情換掉。李哈蜜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常常看著看著他的名字就紅了眼眶。
她犧牲掉自己和冉籽翹的幸福就為了換取冉籽翹的大好前途,可如今的他為了她,甘願自暴自棄,毀掉多年來塑造的完美形象,事業更是停滯不前,糟糕透頂。她更怕他的抑鬱症就此加重,那麼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自己。
她不能讓他再這樣沉淪下去,她要想辦法讓他振作起來!可她不能見他,也不敢見他,怕一見面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現在唯一能幫她的人就是阿飛門,只有阿飛門才能幫她去勸說冉籽翹。李哈蜜給阿飛門打去了電話,告訴他現在冉籽翹的情況非常糟糕,拜託他幫忙去看看冉籽翹。阿飛門深知李哈蜜放不下他,為了讓她心安,他答應了她的請求。
阿飛門給冉籽翹打電話,他換了手機號,便從小杜那裡打聽到冉籽翹最近喜歡出入的幾家酒吧,便一個個去搜尋冉籽翹的身影,連續找了好幾個夜晚,最終在鬧市河邊的一家隱蔽的小酒吧找到了他。聽說這家酒吧老闆和冉籽翹交情不錯,冉籽翹沒工作的時候經常會來光顧,最近來得更是頻繁,顧客大多是冉籽翹的粉絲,酒吧生意因此爆好。
此時的冉籽翹雖然鬍子拉碴,滿臉疲態,但只要一站在舞臺上演唱,依舊擋不住他那光芒萬丈的巨星風采。只是上臺小小的唱了一首歌,臺下的那些少男少女們便瘋狂地大喊大叫著他的名字。酒吧舞臺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把冉籽翹圍得嚴嚴實實,歌迷們喊著“再來一首,再來一首”。看這個陣勢,冉籽翹不再唱一首是不能離開酒吧了。
阿飛門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中,站在沙發上,踮起腳尖才能勉強看到臺上的冉籽翹。昏暗的燈光下,冉籽翹滿臉通紅,身體有點微微晃動,眼神略顯迷離,看樣子是喝醉了。看到臺下的歌迷如此瘋狂,冉籽翹傲嬌地笑了笑,拿起麥克風,說:“最後一首,獻給大家。”
冉籽翹轉身向身後的了幾個字,伴奏響起,阿飛門一聽,不是冉籽翹自己的歌,而是王傑的老歌《忘了你忘了我》。
“當你說要走
我不想揮手的時候
愛情終究是一場空
誰說我倆的過去
盡在不言中
別忘了我曾擁有你
你也曾愛過我
當你留給我
我不想接受的傷痛
愛情到頭來還是夢
別說我倆的世界
有太多不同
就說你已經忘了我
你就要離開我
誰能夠告訴我
我是否付出太多
就當我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