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水刺激的李哈蜜逐漸清醒了過來,她一把抓過阿飛門手裡的噴頭,往他身上噴水。
“你有病啊!往我身上噴冷水!”李哈蜜邊噴阿飛門邊大罵道。
“你總算醒過來了,早知道這樣,我也不必費這麼多事。”阿飛門沒有反抗,任由她用冷水噴自己,異常冷靜地說。
李哈蜜關掉噴頭,冷得瑟瑟發抖,抱著手,環顧了一眼四周:“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在這兒?”
“你說呢?”阿飛門沒好氣的反問。
李哈蜜這才注意到臉色鐵青的阿飛門光著上半身,亮晶晶的水珠濺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閃閃發光,他側著身子,腹部和背上的傷疤清晰可見,她羞紅了臉,趕緊低頭迴避,卻發現自己穿了一件男人的襯衣,還沒扣紐扣,露出大半個身子!
“天啊!我們都幹了些什麼?”李哈蜜大叫了起來,氣沖沖地質問阿飛門:“你個痞子,你都對我幹了些什麼?”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都對我幹了些什麼?”阿飛門又反問李哈蜜。
“我?我對你……”李哈蜜用手指著自己,她完全想不起來剛才都發生了些什麼,只覺得覺得頭疼得很,像裂開了一樣。
“難道我們滾了床單?”李哈蜜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好像是吧。”阿飛門聳聳肩,吊兒郎當地回答她。
“不會吧!”李哈蜜臉色突然慘白,她還是不敢相信他的話,她看看自己的下半身,說道:“可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你剛剛明明叫得很大聲。”阿飛門壞壞的一笑。
聽了阿飛門的話,李哈蜜一下哭出了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斥阿飛門的“卑劣”:“你個混蛋,你趁人之危,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我娶你唄。”阿飛門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
“我才不要嫁給你!你個混蛋,混蛋,混蛋!我該怎麼面對冉籽翹!”李哈蜜哭得更傷心了。
阿飛門想笑,走到李哈蜜面前,扔給她一張浴巾,說:“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剛才逗你的。快把身子擦幹,小心著涼。”
李哈蜜抬起頭,轉著水盈盈的眼珠子,梨花帶雨地問他:“當真逗我?”
“今晚要不是我撞見你,估計現在你就躺在別人的床上了。”阿飛門面無表情地說:“你被人下了藥。”
“下了藥?”李哈蜜這才想起,今晚被杜籽珈仲夏元辰昕幾個人灌了幾杯酒之後就頭腦一片空白了。她說:“今晚在酒吧遇到仲夏元辰昕,就過去跟她們喝了幾杯,然後就……”
“那男的是誰?”阿飛門冷冷問道。
“好像是元辰昕的朋友,貌似元辰熙也認識。”
“應該是他給你下的藥,我一定會幫你教訓那小子。”面色蒼白的阿飛門捏緊拳頭,狠狠地說:“誰對你不好,我就弄誰。”
阿飛門又救了她一次,還這樣維護、保護她,李哈蜜心裡不禁感到甜絲絲的,她裝作若無其事地用毛巾擦拭頭發和身體,嘴角不禁泛起了溫暖的笑意。
“我出去了,你洗個熱水澡吧,不要感冒了。”阿飛門還是這麼關心她,他轉身走出衛生間,輕輕為她帶上門。她微微笑笑,正準備開啟水龍頭,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咚”的一聲巨響,外加玻璃杯破碎的刺耳響聲,她趕緊開啟門走了出去,看見阿飛門癱倒在地,嘴唇發烏,臉色發白,暈厥過去,身邊的玻璃茶幾和水杯也全部摔碎在了地上。
大驚失色的李哈蜜趕緊蹲下身,摟住阿飛門,輕聲呼喚他的名字,見他沒反應,她又用手輕輕拍他的臉,卻發現他的臉像火灼燒一般滾燙,她警覺地又用手摸他的額頭、脖子和手心,比開水還燙!
“怎麼這麼燙!難道發燒了?”
李哈蜜哪裡知道,為了送她去冉籽翹的演唱會,他全程又吹風又淋雨燒到了40度,在家躺了一整天,本來打算去醫院輸液,又遇到她被杜籽珈下藥,好不容易忍著病痛跟人打了一架救了她,剛才又被她噴了那麼多冷水,不暈倒才怪呢!
“阿飛門,你醒醒,醒醒啊!”任憑李哈蜜怎麼呼喚他的名字,他都沒任何反應,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