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言捧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然然?告訴我,你怎麼了?”
他的眼眸深邃不見底似的,直直的看著她,悠然咬了咬唇,再也忍不住地撲進他懷裡緊緊地抱著他哭出聲來。“李澤言……我夢到你不要我了……”
“只是夢,然然,這只是夢。”他手臂環上她的背,低頭靠在她的脖頸處,汲取著她的氣息,啞著嗓音說道。
她沒能回答,只是撕心裂肺地哭泣著,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他肩上。
李澤言緊緊地擁著她,只覺得胸膛的位置一直在疼,疼到無法忍耐。
悠然漸漸的哭泣的聲音漸弱,她已然入睡,只是睡夢中的她因為哭泣的時間太長而還有些抽噎不止。
李澤言的指尖輕柔,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在她有些冰涼的唇上吻了一下,低眸看著她。
他不曾懷疑過她對自己的感情,他也相信她不會懷疑自己,可是為什麼忽然會做這樣的夢……
想起下午時她抱著枕套下樓回來之後的模樣……
眸光一冷,臉色陰沉下來。
悠然醒來時,李澤言不在,她只覺得眼睛疼得有些酸澀,洗漱的時候發覺自己的眼眶紅腫地厲害,等洗漱完下樓才發現李澤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傭人全數站在客廳中央,氣氛詭異的安靜。
她下樓的聲音讓傭人們抬頭看著她,當她看見昨天那兩個在洗衣房說話的兩個傭人時,臉色有些發白,只站在樓梯中間,李澤言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管家也發覺了,讓戰戰兢兢一副驚慌神色的兩人出來。
李澤言上前把悠然牽下樓,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確定她穿的夠多了不會凍著,這才冷著臉看著兩人。
“還不說”他的目光如劍般看著兩人,嗓音滿帶著不耐煩。
“我們只是說了夫人不能生孩子的事……”其中一個還覺得自己說的話無關緊要,但是發覺先生的臉色越發的陰冷時又害怕起來。
“我記得我招聘的時候說過,我不會要碎嘴說主僱家事的人。”李澤言陰沉著臉,聲音冷冽,目光銳利地看著她們。
管家將當初傭人們簽訂的工作合同拿出來,將那段條例念出。
傭人自知理虧,但是又不願意就這麼放棄這份高薪又輕松的工作,有些沖動地說道,“這本來就是我們都知道的事,說說怎麼了!”
但就是因為這句頂撞,讓她後悔莫及。
李澤言直接起身,姿態帶著清冷的高傲,“你可以繼續說沒關系,但是你這輩子也別想找到其他工作,包括你的家人。”
她被李澤言的話嚇到,其他的傭人也被嚇得不輕,她們都知道這句話不會只是威脅,他是真的有能力做到。
“其餘人如果做不到這點,現在就可以離開,但是如若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就是她的下場。”
李澤言說完,不再理會她們的反應,抱起悠然就離開了。
管家讓保鏢把那個還在哭喊著的傭人帶走,其餘的傭人也有些猶豫,管家臉上帶著一絲不達眼底的笑,嗓音也有些冷淡,“你們都明白,先生是說到做到的人。”
當初這幫傭人是他審核的,可是卻讓先生失望了。
最後,別墅裡的傭人還是全數換了,換了另一批更加嚴格審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