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燈下閑讀紅袖添香,
半生浮名只是虛妄,
……”
聽到這歌聲,由度往外走的腳步停住了,由度回頭看向臺上的那個人,還是剛剛的那個他,但是由度卻突然改變了主意,重新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臺上的那個人。
歌聲還在持續著,“廬州月光灑在心上,
月下的你不複當年模樣,
太多的傷難訴衷腸,
嘆一句當時只道是尋常
……”
音樂回響在耳邊,由度的思緒卻飄到了很遠,由度的眼睛在看著臺上的那個人,可是又不是看著那個人。
由度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戴著笨重黑色大鏡框的一個人,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大半張臉,穿著打扮總是一成不變,黑色的外套加上藍色肥大的牛仔褲,其實他很幹淨,衣服上上總散發著淡淡的肥皂味,很好聞。
但也許是因為頭發太過淩亂,整個人看起來很邋遢,別人給他的評價是:像個不修邊幅的乞丐。
再仔細想想,由度好像記不起他的五官的模樣,不,應該是壓根沒有看清過他的臉,他的臉從來都是被淩亂的頭發和厚重的眼鏡框給遮擋住的。
由度突發奇想的把臺上那個人的五官想象成他的臉,覺得意外的和諧。
不過,怎麼可能呢,他總是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再者他也不會來這種地方,也不會是那麼隨便的人。
明明是兩個極端的人,只是唱歌的聲音有點像罷了,都是脆脆的,有絲空靈的聲音。
由度回了回神,又點了一杯雞尾酒,一邊品著酒一邊抬起頭看向臺上的那個人。
一曲終,臺下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大家都強烈的要求著一右再唱一首,但是話筒已經重新回到了酒保的手中。
看一右不再唱了,大家的興致頓時低了不少,但是這個時候酒保接下來的話讓大家又打起了精神。
“今天,我們淩亂王牌一右拍賣第一夜,起價十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