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但是這時候大部分年輕人的生活卻才剛剛開始。
酒吧裡的燈光五光十色的照射著舞池裡面瘋狂放縱著的人們,耳邊不是清脆的酒杯相碰聲就是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這麼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們在聚在一起,他們來自不同的行業,也許是大公司的領頭人和寫字樓裡面的高階白領又或者只是一個打工仔,為著幾千塊的薪水而忙忙碌碌著,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出現在了這裡,就是一群寂寞的人。
大家都在放肆的笑著,這時候,一個男人坐在後臺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啊,那是自己嗎?
齊安看著化妝鏡裡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笑了。
瞧瞧,這嫣紅的嘴唇和塗抹均勻的眼線,中長的頭發紮起了一個小辮子,有一絲女子的妖媚又有一分男子的英氣,其實他的五官並不精緻,可是身上卻揉合了男人與女人的味道,看起來是那麼特殊,引人注目。
沒錯,這是齊安。
那個曾經唯唯諾諾的平凡的大學生,那個暗戀一人多年都說不出一句喜歡的膽小鬼。
“一右,到你上場了。”後臺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而鏡子中的齊安神色也變了,從嘲諷的笑到一臉妖嬈的表情只是一瞬間。
齊安起身走向前臺,這時候聽到酒吧臺上的一位酒保拿著話筒喊道:“接下來由我們淩亂的王牌——一右,給我們高歌一曲!”
酒保話落,臺下就發出一陣響咧的呼喊聲,背景音樂搖滾的越發震耳欲聾。
淩亂酒吧裡的情緒全部被一右這個人的名字給帶動了起來,其中一個男人拿著高腳酒杯饒有興趣的也往臺上看去,想知道這個一右是何方神聖。
這個拿著高腳酒杯的男人身穿黑色西服繫著灰色領帶,一臉陽剛之氣,本是很溫暖的五官可是眉間充斥著的戾氣看起來有絲陰沉,讓人不敢隨意靠近。
在強烈的背景音樂和歡呼聲下,齊安緩緩走上舞臺,在齊安走向舞臺的一瞬間,臺下的人們歡呼聲更熱烈了,而由度只是用手輕輕晃動著酒杯,若有所思的看著臺上的人。
齊安身穿黑色的時裝,上衣和褲子都有大大小小的破洞,是時下最流行的乞丐裝,只見齊安坐到了唱椅上,拿過話筒試了試音,然後手微微抬起握成了一個拳頭。
下一秒,震耳欲聾的搖滾樂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比較安靜的樂曲聲,彩光全滅只留下一盞白色的燈束打在齊安身上,臺下也不似剛才的瘋狂,大家就像約定好了一般閉住了嘴巴,僅僅一分鐘時間,酒吧全然沒有了一開始放縱的模樣。
而坐在臺下的由度眉毛挑了一挑,由度看著臺上的那個人,他眼睛緊閉看不到眼裡的神色,兩條眉毛又細又長,淡淡的,鼻子不是很挺卻也不塌,嫣紅的嘴巴抿了起來,薄薄的一層,五官平凡的不能再平凡,這樣的五官放在人群堆裡認都認不出來,即使氣質是有那麼一絲有趣,但是他由度什麼樣子的人沒遇到過,由度心裡略感失望,由度抬手將手中高腳酒杯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抓起身邊的外套起身就準備離去。
在由度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歌聲。
“兒時鑿壁偷了誰家的光,
宿昔不梳一苦十年寒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