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井深掘進到六十丈,研究院的專家們開始猶豫了,一直沒有收穫,還挖不挖?
挖,怕繼續挖下去還是一無所獲,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挖,又怕再進一尺就見效。前功盡棄最失落。
趙曉兵叫將下井的二狗子,鐵蛋等幾位老師傅請來吃酒,想再聽聽他們的意見。
這位叫二狗子的師傅說以往挖井都是溼井,這口井不知何故,下去一直是乾的。
一般的井挖下去之後陰涼,這口井卻越來越熱,有點古怪了。
他們這裡通常三十丈不見水,就廢棄不挖了。
鐵蛋師傅說他挖了三十年井,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是覺得古怪,感覺就像在鍋底幹活一樣,不服氣,就想再挖一下,看它個究竟。
接著喊了聲:“狗東西,說來給大人聽聽。”
趙曉兵見到靠牆邊站著的一位瘦小師傅走了過來。
原來,是他的綽號叫狗東西。
趙曉兵笑了,叫不必拘束,且坐下吃酒,問他如何起了這個名字?
鐵蛋猶豫著解釋,是他下面那個東西長的長,咱村裡人都喊他狗東西。
不知是誰聽到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周圍的女眷紅著臉都跑開了。
狗東西吃了酒,一臉通紅,說話有點忸怩。
他也覺得那井下太古怪,他從當學徒到今天,挖了五十年的井,見識過的井也有好幾十口了。
從來沒有遇到過,竟然是乾癟癟的越挖越熱,不曉得下面有啥東西。
說不定就差那麼一鎬,鑿穿就來氣了呢。
趙曉兵看了看大異說:“那就繼續幹,只是須得萬分小心,明日起,一人幹活,一人守著,時刻準備上井來。”
如此挖了十日,趙曉兵天天都在井邊守著。
依然是毫無動靜。
又挖了三日依然毫無收穫,研究院實驗組的專家們建議放棄了。
大異一臉惋惜地看著那口井,深達七十餘丈,找遍邛州也沒有第二口了。
而且越往下挖越危險,站在井口都有點害怕,連下井作業幾乎都是是清一色的老師傅了。
趙曉兵站在井口,望著深不見底的石井,也是有點不甘心,他問在場的工匠,還有沒有願意下井的?
只有包括鐵蛋,狗東西在內不到十人舉手。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他說朝廷給雙倍勞資,讓他們再下井挖上五天。
這個五天有點煎熬人了。
趙曉兵在井口守了兩天,心情有點浮躁,乾脆不去了,就在院子裡吃茶看書。
已是仲春時節,天氣特別好,院子裡早已是桃紅柳綠,春意盎然。
趙曉兵有點無精打采的坐在大圈椅上發呆。
瑩瑩將紅菱拉進院來,兩人一起練劍,兩個劍仙御劍而行,在院子裡翩翩起舞,如兩隻蝴蝶般在院子裡追逐。
趙曉兵見了心情大悅,連聲道好。
兩人一個收勢結束,瑩瑩說她兩姐妹為哥兒表演助興,就不請吃個酒?
他忙給警衛使了個眼色,叫好生備起。
三人在院中涼亭飲酒,瑩瑩說這趟哥兒怕要白乾了?
紅菱倒是回了瑩瑩一句:“沒到最後,怎地省得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