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將玉嬌扶過去坐下,雲朵過來再給她把脈,說當真極像喜脈了,明日再請院裡的老先生再看看。
玉嬌認為自己肯定是懷上了,十分開森,端起飯就吃,泡菜碗裡的兩根紅辣椒很快就被他裝到肚子裡去了。
趙曉兵說酸兒辣女,將來肯定要生個女兒,玉嬌說生女就生女,她喜歡。
剛說完就捂住嘴巴,站起來往外跑,還沒出門就哇地吐了,把大夥兒都笑的捂住了肚子。
等收拾回來又吃,這次沒得辣椒了,她把泡菜吃了個乾淨。
這人胃口不好的時候就想吃點泡菜,有的想吃辣點,有的想嚐嚐酸味,其實很正常的。
第二天等來個老醫生把脈後,確定她有喜了,還是個千金脈。
玉嬌高興得扶住趙曉兵跳了起來,他趕緊一把抱住,連說小心了。趙曉兵得意地對雲朵說,還是他才是醫生呢,咋個都不多問問。
雲朵說她真的是關心則亂,這麼些年玉嬌都沒有生,還忘了這一節了。
晚上,玉嬌躺在他懷裡說她的努力沒白費,算起來正是兩人在榨油坊播下的種呢。
他說那不是前後他的勞動都白費了,以後要想生就直接去榨油坊。
玉嬌生氣地掐了他一把。
趙曉兵大叫一聲跑了出去。
紅菱卻立即鑽進屋去,關切地問玉嬌咋了?
次日,孟鞏回來了,全面完成了兩路的土改。
趙曉兵說孟尚書一手舉著刀,一手拿著錢,口中唸唸有詞說土改就是好,有誰敢不聽他的。
老孟大笑,說他太有意思了。
那些個地主,早已經知道成都的做法,都老老實實依照規矩辦,未敢有造次。
是啊,只要大家都跟著來了,還有誰抵抗著呢。
三日之後,白英豪和三妹來了。
三妹帶了好些玉石精品過來,女人都爭相圍了過去。
院子裡夕陽還好,他倆去涼亭裡坐下吃茶。
才喝了兩口,白英豪猶豫地說,他在鄂州的分號被朝廷查到有偷稅的事情了。
趙曉兵聽了先是一愣,馬上笑著說應該不是白哥指使的嘛?
白英豪忙說二哥別嚇人了,他怎麼會指使下面做這個事情。
彩霞和安寧下去還動真格的了,連自家親戚都不放過。趙曉兵疑惑地看著他。
白英豪一臉無奈地說那些個商號都是如此操作,哪有如此巧的,就被彩霞嫂子發現吶。
他說自己不做,別人怎麼會發現?
欠多少補多少,沒問題嘛?
白英豪說真能如此最好了,認罰都行,怕就怕那魏司長不認吶。
那魏大司長在江南夠狠了,可是抓了不少奸商,什麼囤積居奇的,倒賣貴重物資的,擾亂市場的,裡通北蠻的。
呵呵,把趙曉兵都聽得笑噴了,這魏忠老哥羅織罪名還真有一套哦。
他問只是偷稅、漏稅的沒抓說?
白英豪說還沒有,但是老闆都叫去問話,做供狀了,不曉得哪天動手呢,一個個都是人心惶惶的。
趙曉兵給他說不急,明日他去找曹主任商議處理意見,勸白英豪回去約束下面,都做合法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