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當然知道,世界很大,他也想出去看一下呢。
四弟讓他某個差事做,他問想幹啥?
四弟說他也沒有想好,想做官,又怕他不給,倒是想去做些些奇巧器具,就是找不到師傅。
他問:“真想做官?自家兄弟可要說實話。”
“做官肯定沒哥做得好了,就想做些有用的東西出來,我在臨安見到過好些新鮮物事。”
“馬上要打仗了,這大江航道怕要一時斷了一時通啊。”他有點感慨了,饒是誰,也改變不了。
“你去找你雙雙嫂子,去大涼山幹兩年吧,那裡要建州,我看你媳婦有點那邊人的味道呢。”
“哥就是哥,謝咯。”小四高興了。
“謝個串串,出去花了我那麼多錢,也不給我帶根線頭回來呢。”
“我給嫂子們帶了的。”
“呵呵,好嘛,還算有心。你的那四個警衛我可要收回,這是羅城的規矩,將來有需要按照規矩再配。”
“哦。”四弟心有不甘地答應。
次日,他讓那幾個警衛回羅城接受諮詢,這是陳震山定下的制度,凡是外出執勤三個月以上者,都必須接受情報部審查。
中午,羅城來信,曹友聞和魏忠請他去嘉定,原來是老曹已經來了,他只得立刻啟程前往嘉定府。
三人一見面,他就對著老曹埋怨起來:“將軍有事呼喚小子就是,何必大老遠的跑來。”
老曹一陣客套後入席,坐定開席吃酒,他說幸虧他們動作及時,砍了三個作亂者才穩定了夔州路局勢。
現在江東各地已經亂紛紛的,都欲自立為王了。他拿著朝廷的勤王詔書也出不了川,孟鞏看到他大隊人馬下去,在秭歸攔住了,說是臨安朝廷的皇帝到臣子都被蒙軍擄走了,蒙軍已經北還,如何勤王?
孟鞏也沒讓他空手而回,將秭歸讓給老曹駐守,算是給他一份見面禮了。
老曹讓曹友涼駐防秭歸,是在幫著孟珙守門戶,下游還有大量江船上來避難呢。
趙曉兵讓老曹都收下,實在放不下就讓他們上行到重慶,瀘州來,都是寶貝呢。
“官家久無音訊,如何是好?”魏忠問道。
老曹也舉起杯子看著他,大家一起碰了一下吃酒。
“官家無音訊便是不知去處,我等守土有責,當堅守崗位,保社稷平安。”趙曉兵古今並用,回答了魏忠提問。
“難道便無所事事?”他又問。
“將軍和丁大人共領制置司,可去成都與丁大人商議,去除謠言,穩定民心,以待訊息。若官家真的遇難,再從長計議。小子以為我川陝制置司地大人多,物產豐富,定能扛起驅除北蠻之職。”
曹友聞聽了他慷慨陳詞,精神大振,連連叫好,舉起酒杯喊幹了。
次日,魏忠給他倆送行,他和曹友聞逆流而上成都。
丁輔在家設宴招待他們,老夫子先是涕淋一番,說是朝廷自宋太祖開基以來便多災多難,如今官家又生死不明,如何如何的呱唧了一大通。
老曹都不想聽了,問他:“丁公以為如何。”
趙曉兵在想,老夫子怕也沒什麼招。
“沒了官家,如失考妣。老夫何為?”丁輔兩手一攤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