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兵結束講話後即下令各小隊馬上出發了。
蔡雲朵作為馬踏鄉工作隊隊長,是最後一支離開的。
臨走前跑過來紅著臉問他還有交代的沒。
趙曉兵雙手替她理了理帽子道:“沒有了。別累著,注意安全。”
雲朵很激動,立正敬禮後跑回去都看錯方向了。
望著丫頭的牛車離開,趙曉兵知道,這女孩兒有心事了,但他現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看看嘛,縣裡信差又來了。
趙曉兵開啟一看,是縣令叫他回去說事。他草草吃飯後帶著和尚騎馬趕去,傍晚來到縣城,直奔縣令府上。
李縣令見趙曉兵來了,吩咐廚娘去端菜來,要和趙曉兵吃酒,李彩霞出來攔著道:“爹爹已經吃過,不許。”
趙曉兵只好在邊上打圓場:“哥兒就陪大伯吃一盞便是。”彩霞才把酒罈拿出來,一人倒了一碗。還把菜往趙曉兵面前推,說是他們已經吃過了。
趙曉兵一邊吃飯一邊聽縣令訓示。
“哥兒厲害吶,短短兩月便將那些個土匪剿滅,這在犍為從未有過。”縣令說道。
“都是有大伯為小子撐腰嘛。”
“老夫卻只許你總都頭的虛位,別無其他。”
“小子但為黎民百姓平安,無升官發財之意也”
“小小年紀,有如此膽識,老夫佩服了。”
“大伯誇獎,就做點瑣碎事而已。”
“此次剿匪,縣衙獲利頗豐,哥兒亦有斬獲?”
趙曉兵一聽,知道重點來了。小心看著縣令答道:“小子定然知道瞞不過大伯,十餘匹馬,些許銀錢,據為新軍所用也。”
“老夫料哥兒不貪財。那五通之鹽井,哥兒如何處之?”
“此乃通匪之物,罰沒當由大人做主。小子只派人看護著,未動一草一木。”趙曉兵回答道。
“哦。如此,交於哥兒重開鹽井如何?”縣令一臉輕鬆地看著趙曉兵道。
原來,縣令是擔心他將鹽井據為己有了。
“但憑大伯裁決。”趙曉兵乾脆利落地說道。他本來就沒有要強佔下來的想法。
“待老夫與縣尉,主薄議個章程交於哥兒,速速重開鹽井。”
“但憑大人驅使。”
“此次剿匪,哥兒所耗巨大,老夫以知會縣尉,都監將那軍器庫開啟,任由哥兒選用,受傷撫卹亦報來開銷。”
“謝大伯,稍後便使人來辦,此次以火|藥轟匪,全耗盡也,欲多取些。”
“無妨,明日哥兒廳上說話。”趙曉兵知道差不多了,起身告辭,還是彩霞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