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志這才猛地想起,立馬取了小灰含在嘴裡的木球放開,小灰像箭一樣電射而出,後面有人不斷向著小灰奔跑的方向放火箭。
追了約一里地,聽到小灰狂叫起來,眾人趕到了看見小灰正在同那賊人搏鬥,長槍、短刀一齊上,立馬制住賊人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李興志見小灰一陣一陣小聲哀嚎著,打起火把檢視,發現小灰的右前腿受傷了,叫來兩個青壯將小灰抬起回去。
易山一瘸一瘸地上來,狠狠地在那賊人左大腿位置戳了一刀,那賊人發出一聲悶哼,問他還有無同夥,他嘴硬,不應聲。
易山又在他的右側大腿上戳了一刀,那賊人又是一聲悶哼,易山再問,那賊人還是不說。
趙曉兵過去叫王飛按住賊人右手,撿起一塊石頭直接砸了下去。
一下。
一下。
又一下。
火把下的那隻手已經血手模糊。
那賊痛的昏了過去,他叫王飛和一個青壯將他拖到溪水裡泡了一陣再拉上來,那賊哭嚎著交代:“沒了,全在這裡。”
“格老子的,不老實嘛,老子再砸。”趙曉兵罵著又舉起了石頭。
那賊帶著哭腔求饒:“真沒了,歐家調市裡有一個叫胡林,真的沒有了。”
趙曉兵看向易山,易山說:“李大人那邊看著歐家在。”
“那我帶人去真虛觀,你打掃戰場。”然後又貼著易山耳朵如此這般交代了一番,便帶著李興志手下十個青壯,打起火把朝真虛觀走去。
一路小跑,趕在天亮前圍住了真虛觀。
敲了半天門,卻只有一道人打著哆嗦來開了門,李興志上前說明緣由,要進觀搜查,那道長馬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說他冤枉,冤枉啊,一點也不知情。
眾人進觀一間一間房的搜了起來,然而只搜得約一萬餘貫錢和些金銀以及女人衣物,趙曉兵恨那狗日的土匪吶,不曉得把錢藏哪兒了,轉了一圈沒有再多的收穫。
正要打算離去,卻聽得後邊傳來馬兒的嘶鳴,叫人過去尋找,牽回來一匹黃毛高頭大馬,那道人連忙說是那些賊人的。
他看再也沒有什麼結果,下令帶上道人和髒物下山。
一路走一路教李興志,告訴他什麼叫做繳獲,喊他回去給他爹說好生寫供狀,叫那些賊人簽字畫押,至少要把這匹馬兒給他留下來。
再回到村裡,易山和保正已經把人犯初審完畢,除去那道士,一共六個,兩個死掉了,兩個在打鬥過程中已經重傷,餘下兩個包括那個奸細被狠狠地折磨了一番,竹筒倒豆子地交代了。
他看過供狀,上面沒有那匹馬,銀錢也不多,非常滿意。便對李保正說道:“此番李伯全力施為,排程有方,大獲全勝,當速速上報縣衙。然小子昨夜和那賊人惡鬥,受累暈眩,恕不能陪,便讓易師傅、興志、軍哥兒伴隨,再點起十名青壯前往之,可否?”
李保正連連點頭道:“如此,哥兒便好生休養,待某等回來慶功。”
趙曉兵又指著那道士說道:“此人雖知情,卻是被脅迫,被困道觀無所作為,亦屬受害者,還請李伯多多美言相救。”
“使得,使得。”李保正回答後收拾準備上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