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詩曼見宋青葵沒有搶白,便覺是自己的威脅奏效了,心裡那些隱秘的擔憂倒是沒了多少。
不過是個還未出過象牙塔的小姑娘,哪裡能鬥得贏她了。
宋青葵的左手緩緩拉下自己的被子,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這個呢?這個要怎麼解釋?”
她的聲音沙啞粗糲,一點也不好聽,尤其是聽在此時汪詩曼的耳裡,簡直是催命音符。
汪詩曼定睛一看,只見宋青葵的脖子上全是一片青紫色,可以看得很清楚,那就是碩大的手指印,就這麼大喇喇的印在宋青葵白皙的脖子上,看得人刺目又心驚。
汪詩曼不可置信的看著宋青葵,“你這是在威脅我?!”
宋青葵唇微抿,輕輕的搖頭,“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誰都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到我現在的模樣。”
汪詩曼的臉色難看極了,她看著床上這個看似羸弱的少女,心裡的那突如其來的恨意讓自己的身形都無法站穩。
“那個人呢?”宋青葵輕聲開口問道。
她問得是顧宇,汪詩曼顯然聽懂了話語的意思。
只見她青筋在額頭繃起,忽然暴怒而動,揚起手就朝著宋青葵的臉上打過去,“你還敢問?!你就是個殺人犯!”
宋青葵的身體本就乏力,只能硬生生受了她的廝打,於混亂中後知後覺,汪詩曼這個意思——怕是那顧宇已經凶多吉少了,說不定屍體都涼透了。
汪詩曼此刻狀如市井瘋婦,哪裡還有什麼豪門貴婦的矜持雅緻,赤紅著眼不停地廝打著她。
正鬧著,門一下開了——
“母親,你這是在幹什麼?”
聲音清冽,帶著冬日的霧凇寒冷,裹挾而來。
顧西冽來了。
他眉目很冷,面無表情的看著汪詩曼,渾身都壓抑著鋒利的銳氣,彷彿稍有不慎就會割裂一切。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汪詩曼,再度重複了一遍,“阿葵還病著,您這到底是在幹什麼?母親。”
最後兩個字眼加重了力道,咬在唇齒裡又慢又緩。
明明世上較溫情的兩個字眼,可是由他此刻說來卻讓人不寒而慄。
汪詩曼頓時僵住了。
她有一瞬間的慌亂,答非所問道:“那個阿冽……你回來了啊。”
她一會兒理著自己的頭髮,一會兒理著自己的衣服,頓時侷促起來。
顧西冽微一側頭,對著站在身後的夏音離說道:“夏音離,把我母親送回家,我看她精神不太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夏音離忙應聲,快速的上前來攙扶著汪詩曼的手臂,“夫人,走吧,我送你出去。”
汪詩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宋青葵,忽然心裡一凜,一把揮開夏音離的手,“阿冽,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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