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
沈昌神色莫辨,但想來被誰這麼批駁兩個女兒心情都不大好,半晌,她開口道,“罷了,你說的也有道理,早些回去吧,過幾日去行宮避暑,你也跟著去吧,也讓人給世子看看身體。”
沈追點頭稱是,“臣告退。”
沈追走出皇宮,六月初了,她轉頭跟跟在身邊的沈英說,“梅子該熟了,去採些來。”
沈英瞭然,近來殿下養的那位身體不好,總是吃不下東西,“殿下,皇上的意思,怕真的是想要封您為攝政王吧。”
沈追眯了眯眼睛,“她不過是怕孤看在故舊情誼上,幫大皇女罷了,她也怕孤鬥不過沈和,她還怕孤奪了太女的位子。”沈追說著嘆了口氣,揹著雙手回頭道,“孤怎麼沒覺得孤有狼顧之相?”
沈英默然,心裡發苦,“臣也不覺得。”
白日裡,南念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從床榻間爬起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沈追回來時,推開門就見到南念穿著中衣站在地上喝桌上的茶水。
沈追快走幾步,將茶水奪了下來,“病剛好喝什麼茶水?”
南念委屈地盯著她,“我渴。”
沈追時常覺得當時第一面見到南念,便是這一雙眼睛,如今看著這雙眼睛沈追就覺得說不出話來,“孤又不是不讓你喝,等著,孤讓人做了梅子湯。”說罷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真不燙了。
南念沒說什麼,坐回了床上,眼睛盯著沈追手裡的茶水,直到下人推門進來把梅子湯送了上來。
沈追伸手將他的一縷發撥到耳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十九傳回來訊息,雲錦在你房門外跪了一早上了。”
南念喝湯的動作頓了頓,放下了手中的白瓷碗,緩緩開口道,“跪著吧,做錯了事情,總該受些罰。”
沈追看著他道,“心疼麼?”
南念垂了眼睛,“他早知道做了這樣的事情會讓我雪上加霜,可他還是做了,我心疼什麼?”
沈追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你不心疼怎麼夜裡病成這樣?”
南念不說話了,沈追接過他喝幹淨的碗,低頭在他眼角落下一吻,“傻東西,過幾日去見見君後,宮裡有孤兩個表弟,你若是無事可以找他們下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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