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玉忙應聲,上前落了塊帕子給他把脈,南念也不避諱,他這一身傷病該知道的人都知道,沒什麼好掩藏的,他也沒那個本事藏住。
孫成玉凝神半晌,輕微的皺了皺眉,沈追問道,“如何?”
南念盯著她,微笑了一下,孫成玉只覺手中一顫,垂下眼睛。“皮肉傷有些氣血虛,殿下當是老睡不好覺,臣再給世子殿下開幾副藥,調理調理身體就是,世子殿下大可放心。”
她這點話都在放心上,南念謝過孫成玉。
“世子去偏殿換了藥再走吧,讓小廝買一套幹淨衣服來,”沈追對南念說,“若是想,世子把這幾個人帶走也行,好歹能讓殿下睡個好覺。”
南念垂眸,“謝過殿下。”
當日南念從慶安侯府裡出來,肩頭帶血,披著一件新衣,身邊還帶著一個小侍。沈安在府將茶杯在地上摔的粉碎,廣平殿裡梁王沈昌沉下了臉。
孫成玉跪坐在案前,“殿下怎麼對小世子感興趣了?”在她看來,南念不過是個拔了牙的小寵物。
沈追撚這手裡的玉佩,把玩著笑道,“孫姨覺得他不好看嗎?”
孫成玉搖了搖頭,“殿下豈是看皮相的人?不過是覺得殿下把十九送給他虧了。”
南念帶走的小侍,是沈追的暗衛,名叫沈十九,是她的心腹。沈追坐直了身體,“孫姨可知道他母親是老燕王?”
“是。”孫成玉不解。
“新王待他如何,你也知道,他對故國便是滿心怨恨,孤不怕他回去,如此芝蘭玉樹的一個人,折在徽州實在是可惜。”沈追盯著眼前茶杯裡的嫋嫋水霧。
孫成玉不解,“可世子又無兵權?”
沈追擺了擺手,“狼崽拔了牙也是狼啊,你可知道他被送出城的時候老燕王舊部呼延灼等人都被調離燕北,回不來,燕王怕他啊。”
孫成玉恍然明白,“殿下千慮。”
沈追起身伸手撥了撥堂中蘭花,“還有個私心,南念就跟七年前孤一樣啊,既然得了孤的喜歡,孤又怎麼捨得讓他吃孤吃過的苦呢?”
孫成玉笑道,“是殿下想得周到。”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比較忙,可能不定時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