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把她的樣子都看在了眼中,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昨天和石逸琛對他的揣測,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樣繼續開口說話。
安安看著兩個人許久,然後才開口說話,“有些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都講給你們聽,我今天帶著安穆出來,就讓她來講給你們聽好不好?”說完之後就張著眼睛,看向了楚鳶。
聽安穆來講?楚鳶輕輕抿著嘴唇,安安居然是湘西苗寨的人,傀儡師也是獨屬苗寨的,苗寨秘術千千萬,這樣子的看起來,似乎卻是是有些常人難以見到的東西。
“安安,”楚鳶先要安安從裡面走了進來,“先進屋吧。”
安安點頭,然後就帶著安穆走了進來,安穆的身上還有衣服上有淡淡的一點點香味,楚鳶能夠捕捉的到,然後就有些好奇到看向了石逸琛,這具傀儡和真人實在是太像了,膚質還有肉感,真的像正常人一樣。
“苗寨有種秘術,只要是有介質,我就能讓你看到,這個介質從前看到一些什麼。”說完之後就看向了楚鳶和石逸琛,石逸琛和石逸琛對視一眼,然後相互點點頭,想要得倒點東西,就必須要冒點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石逸琛想要自己去和安穆接觸的時候,楚鳶卻先一步對著安安開口,“安安,我來。”
安安抿著嘴唇看著,石逸琛也皺眉,然後就看著楚鳶輕輕一笑,“我既然說了要我來,就要我來吧。”說完之後就伸手對著安安,“安安,告訴我,應該怎麼樣做。”
石逸琛也明白楚鳶的個性,她決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石逸琛也沒有阻攔,就輕輕笑了笑,“鳶兒,你小心。”
安安將安穆的手牽到了楚鳶的面前要她握上再閉上眼睛,然後就在石逸琛緊張的眼神種低低的唸了一串咒。
楚鳶再次張眼的時候,就變的有些不一樣了。
“狐貍狐貍你在哪,高高的沙丘白白的月,歸鄉的旅人有沒有到,狐貍狐貍你在哪,寬寬的河水圓圓的日,家鄉的路找不找的著,狐貍狐貍快回家,溫軟的糯米糕熱騰騰……”
歌聲格外耳熟,但是聲音是潤朗的少年音,楚鳶張開了眼睛,然後就看見了眼前的世界,是個綠茵茵的村子,面前是年幼的安安,奶聲奶氣的唱歌。
楚鳶是拿著安穆的視線來看著眼前這一切的,安安是在唱歌,她身邊有個女人,看著他來了就笑盈盈的招手,“穆穆,你來找安安了?”
那女人真的好看,眉目如畫,年紀小的安安也是個美人胚子,安穆走到她身邊就伸手,“村口來了說書個瞎子,我帶你去聽書。”
楚鳶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忍不住想要笑,原來這個安穆和安安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畫面一轉,楚鳶就看著安安的娘罵他不務正業,長長的雞毛撣子追著安安滿村子跑,你越追我越跑,你越阻止我越執著。
這小村子似乎和現在的碎石村不同,想來也是早前的那個。
日子過的百般聊賴,安安在安穆的帶領下每天偷跑到村頭說書瞎子那裡聽他講那些稗官野史還有武俠裡的黯然銷魂掌,嘗嘗和安穆唸叨自己是個當大俠的命。
楚鳶被她逗得忍不住想笑,這孩子,還真是啥都想。
接下來畫面再次一轉,在安安滿腦子遠方,故鄉,行俠仗義時,忽然一切都沒有了,戰爭蠶食鯨吞著一條條人命,以摧枯拉朽之勢席捲全村。
這個想來應該就是……當年的那場戰爭了吧,楚鳶看著眼前慘烈的戰況,忽然覺得自己的有些恍惚——原來戰爭是這樣子的,鮮血會濺在人的身上,然後看著親人在地上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