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原本還沒當一回事,卻突然發現那些倒在街上的疫民,突然變得青面獠牙,渾身紫紅,看起來就是活脫脫的怪物。
那些怪物感覺到了楚鳶二人的存在,拼命跟著楚鳶兩人,想要讓楚鳶二人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楚鳶帶著採寶生連忙逃跑,最終他們躲在了瓦上,還好那些怪物不會爬牆,更不會使用武功,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楚鳶將劍簪取下,從懷裡掏出之前,在山上撿到一把細的樹枝,這些樹枝是她閑得無聊,帶上的,這時候正好削尖了當武器。
只要那些怪物再敢接近半步,必定腦袋開花。
怪物的身體忽然劇烈搖晃了下,雖然早已失去作為人類的痛覺,它們依舊前僕後繼的追逐著楚鳶二人。
楚鳶不敢有半分鬆懈,當怪物嘶吼著撲來時,銳利的樹枝箭,早已正對上它的眉心。
砰!
就在楚鳶準備發射手中的箭矢的時候,一枚銀色箭頭狠狠沒進怪物的太陽xue,瞬間穿透了他整顆頭顱。
這些變成怪物的疫民非常嗜血,如果沒有吃到血肉,那麼它們永遠停不下來。
頭顱和頸椎受創對它們來說是最為致命的。
怪物顫抖著癱倒在地,痙攣片刻就再也沒了動靜,烏黑色的血液自他太陽xue的傷口處汩汩淌出,像是腐敗變質的過期草莓醬。
誰幹的?
楚鳶警覺地望向身側就看見採寶生眼神銳利盯著,那些紛紛投向“同伴”屍體的怪物。
察覺到楚鳶看他,採寶生抱臂凝視著楚鳶,沒有說話。
楚鳶的目光落在他的面龐上,微微頓了頓,隨即輕飄飄地移開。
她沒有想到,採寶生竟然那麼厲害,可是這人偏偏不會武功,她抓麻雀的時候,就悄悄測試過了,人家的確沒有內力。
“看我幹什麼?被嚇到了?”採寶生挑了挑眉,盯著楚鳶的面龐,食指微微伸直。
完全沒想到,自己帶給楚鳶怎樣震驚的採寶生,一副非常有經驗的模樣,對楚鳶道:“放心吧,已經死了個怪物幫我們分擔火力,怪物們會稍微平複一點,等會兒,這些怪物就會恢複成疫民,我們暫時就在這裡等著吧!”
楚鳶看著神色淡然的採寶生,忍不住開口詢問對方:“你以前,究竟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準頭那麼好?”
聽見楚鳶這話,採寶生有些惆悵,他非常大方告訴了楚鳶,自己以前的身份:“我以前吧,跟著我爹在山上當了兩年獵戶,所以這準頭呢,是非常不錯的,只是後來進了藥店當學徒,要不然,我可是我們村第一獵戶來的!”
說起這些,採寶生還非常自豪的挺胸抬頭,彷彿自己曾經是那樣的偉大。
他的確更喜歡獵戶這個職業,可是他也並不討厭藥店學徒,他相信,總有一天,他能夠成為很厲害的大夫,治病救人,就算是這樣的瘟疫也能輕松治好。
“那你很厲害啊!我很佩服你。”楚鳶撐著臉,對採寶生說。
底下的騷動已經慢慢平靜下來,那個被打死的怪物,最終只留下了一灘血液,可見如果一個活人出現在它們面前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