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鋪著紅色的喜被上,用五彩線繡著漂亮的鴛鴦圖樣,被面灑著紅棗花生和桂圓。
楚鳶順手抓了顆桂圓,剝完皮送到嘴裡:“不知道幹爹他們會不會灌他酒,石逸琛喝醉的話,肯定非常有趣。”
楚鳶忽然想起一個原則性的問題:“為什麼我叫石逸琛的名字一點都不親密,我不是和他定情很久了嗎?為什麼會感覺有些奇怪?好不真實……”
楚鳶看了看手,回想著自己和石逸琛相遇、相知、相戀,最後在一起的時光,她總覺得隔了一層霧似的,非常沒有代入感:“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是我自己出毛病了嗎?”
“小鳶兒等急了嗎?”
石逸琛的聲音在門後響起,楚鳶連忙把紅蓋頭蓋好。
“沒有,石逸琛,你進來吧!”楚鳶低聲說。
石逸琛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穿著正紅色的婚服,墨色的柔順長發垂到腰際,中間的那縷發用紅色的發帶系成樸素的結,金紅色的末端垂到發上,格外的豔。
青年的面龐也是豔的,染上微醺的醉意,十分好看,他走到楚鳶身邊,拿起金色的細稈,將蓋頭緩緩挑起,那動作極輕極柔,像是怕驚破這份他珍視的美好。
當蓋頭揭開的瞬間,石逸琛的呼吸都窒了窒。
“小鳶兒”
他輕聲地喚,眸子裡滿是繾綣。
石逸琛輕輕趕緊楚鳶,他閉上眼睛想要親吻楚鳶,卻在即將觸碰到楚鳶的時候,被楚鳶推開。
楚鳶大驚失色看著對方,有些心虛道:“我……能不能給我時間……”
“嘖,是發現了不一樣嗎?不過也無所謂,小姑娘,這次就放過你,下一次,你可不會那麼好運了。”“石逸琛”緩緩站起來,冷笑著對楚鳶道。
隨後,楚鳶發現,周圍的場景如同被打碎的鏡子一樣,破碎成粉末,她的耳邊回蕩著一個尖銳的男聲。
睏意再次襲來,楚鳶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就再次睡過去。
躲在暗處的人看著倒在地上的楚鳶,輕輕將陣法撤除,窺探了楚鳶內心最大渴望的人,離開了這裡,趕著去把查到的訊息透露出去。
採寶生挖了一背草藥,正準備找楚鳶下山,卻看見倒在地上不起的楚鳶,他連忙走過去,拍了拍楚鳶的臉蛋。
蘇醒過來的楚鳶覺得腦子裡一片漿糊,她覺得自己好像經歷了什麼……是做什麼夢了嗎?想不起來。
將心中的疑惑拋之腦後,楚鳶和採寶生一起下了山。
回到家的楚鳶給採寶生搭手,很快就將那些藥配好,她甚至輕手輕腳跟在採寶生身邊,去觀察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疫民。
讓楚鳶奇怪的是,這些人的脈象很奇怪,說是生病了吧,又不像,說中毒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奇哉怪也。
給疫民喂藥汁後,楚鳶看著症狀緩和不少的疫民,突然對這草藥覺得很神奇,明明只是如同藥草,卻擁有這樣的功能,是不是很快,這些人就會變得和普通人一樣?
就在楚鳶他們準備回家,路過一戶人家門口的時候,屋內突然傳來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響,這聲音不大,卻讓有武功的人輕而易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