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只知道這麼些東西。”雪琉璃有些緊張的看著白欣悅,生怕她不相信而對她實施刷骨之刑。
白欣悅有些狐疑的看著雪琉璃,卻見她的神色之中盡是坦然,還有一些祈求之色。
“將她關到一個單獨的牢房裡去,派人好好看著。”白欣悅在不浪費時間,徑直站起身來,往外面走去!千殺陌和燕南琛等人相繼離開。
有了白欣悅的口諭,狐笙要出地牢,自然沒人會攔著他,剛感受到那一抹陽光照在身上帶來的溫暖時,他張開雙臂,狠狠的呼吸了幾口。
“活著的感覺真好,你們都不知道這三年在地牢裡的日子我是怎麼過的。每天都只能透過燭光看影子,枯燥得讓我想撞牆。”
他本來就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被關在地牢裡也就算了!楚蕭寒似乎為了折磨她,故意讓人不得接近他的牢房,始終都活在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的世界裡。
安靜,單調,黯淡無光,在這樣的環境裡,他居然生活了整整三年,現在想起來居然有一股嚎啕大哭的沖動。
“你居然敢觸碰他的逆鱗,他沒有將你千刀萬剮,淩遲處死,已經算是極大的恩惠了。”
這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宸王楚蕭寒的軟肋是白欣悅,深情是白欣悅,逆鱗也是白欣悅!
狐笙利用白欣悅的那張臉,接近楚蕭寒,企圖惡搞他。當時的楚蕭寒正因為白欣悅逝世的訊息痛不欲生,悲痛欲絕,對狐笙如此玩弄,若不是尚有一絲理智存在,他早就把狐笙剁碎了餵狗。
狐笙之所以能夠活蹦亂跳的活到今日,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他這變臉的本事!楚蕭寒生怕自己會忘記她的模樣,才會以如此殘忍的方式提醒著自己。
“我哪知道他居然這般小氣,今日看了王妃的所作所為,我才知道什麼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夫妻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狐笙大大咧咧的說道,他此刻已經恢複了自己原本的面貌,五官異常俊秀,看上去就是一個十分秀氣的書生,身上的錦袍已有,許久沒有換過,微微有些發黃。
他的面板本來就十分白皙,再加上三年不見陽光,更是白的令人發指。
“我跟你說這個女人可小氣,記仇的很,你當著她的面兒這樣說,就不怕她再將你送回地牢裡去。”千殺陌嘿嘿一笑,一把摟住狐笙的肩膀,不懷好意的笑道。
白欣悅見他這般明目張膽的抹黑自己的名聲,沒好氣的說了句,“是啊,我這個女人可是小氣,記仇的很,你剛剛在地牢裡說的那些話,我一字一句的都記著呢,等到合適的時間我自然會送你一份大禮。”
這份大禮帶來的究竟是驚還是喜?那可就說不準了。
千殺陌連忙討好的將胳膊從狐笙的身上放了下來,走到白欣悅的面前,“你和我計較什麼,我向來說渾話說慣了,你就只當成沒有聽過。”
白欣悅發了個白眼兒,繞過他,正好看到老管家在不遠處候著,“王爺可回來了,如今現在何處?”
老管家垂首恭敬的說道,“回王妃的話!王爺此刻正在梨落苑中陪著老爺子下棋。”
“那正好,你去讓廚房準備一些飯菜,今日的晚上就在梨落院中用了。”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