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幾歲的孩童,有什麼不放心的。倒是你,要不要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你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整日裡沒事找事。要是你跟著我們就是為了添堵,你還是自己愛幹嘛幹嘛去。”
白欣悅不悅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那不成,我要是離開了,還怎麼跟著看熱鬧。”千殺陌自動遮蔽了白欣悅冷嘲熱諷的話,看她閑適的模樣,有些不舒服。想起谷雪衣還為了她在地獄裡煎熬著,這個女人倒是好,像是將他直接遺忘了一般。
“你就不關心關心雪衣怎麼樣了?”
他一開口又後悔了,忍不住暗罵自己多事,這不是真沒事找事嗎?
白欣悅就算是在意又能如何,他們一行人提心吊膽好不容易離開了帝都,難不成讓他們再回去送死。
“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白欣悅狐疑的看著他,分外敏感的想起了他這些日子以來的奇怪行為,好像是在和她鬧脾氣,一般總是有意無意的製造一些小麻煩給她。
可她曾經仔細的思量過,她可從來沒有得罪這位大少爺,那麼只有一個解釋,他這一系列奇怪的行為都是為了谷雪衣。他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又愛錢如命的性子,能夠讓他放在心上,並且為之失態的只有谷雪衣。
白欣悅略帶試探性的語氣,讓千殺陌心裡不由為之一緊,隨即雲淡風輕地揮了揮手,“你這女人和我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我有什麼事兒需要瞞著你。”
“是嗎?”白欣悅還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眸光銳利,咄咄逼人。
千殺陌沒有躲避她審視的眼神,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若是露出絲毫的異樣,白欣悅定然會察覺到不對勁返回帝都,那麼他們所做的一切可都白費了。
白欣悅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許久,沒有任何的異樣,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我對你的事情也不感興趣。出了玲瓏之後,你愛幹嘛幹嘛。“
白欣悅說完就離開,剩下了千殺陌一個人站在原地,眼神幽邃的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未來五日,他們都是在趕路中度過的,鷹嘴崖的訊息透過影衛不停地傳到了楚蕭寒和白欣悅的手上,楚蕭寒幾乎毫無間歇地提筆回複著訊息,一道道決斷從馬車裡發出,他沒得休息,身邊的人也跟著受累。
唯獨千殺陌吃了睡。睡了吃,絲毫不受影響。
轉眼五日已過,馬車的車身猛地一晃,將白欣悅從睡夢中驚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緩緩的睜開眼,就看到楚蕭寒一手拿著摺子,靠在馬車的車廂上接著燭光看著。
旁邊的墨月和墨燁已經休息了,琴兒則是在外面趕車。白欣悅披衣坐起,湊近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怎麼了?”
楚蕭寒沒有說話,卻將他手裡的摺子遞了過來,白欣悅也不推辭,拿著摺子掃了一遍,內心一沉,這樣的場景何其熟悉。
墨書傳來訊息,大盛帝都如今瘟疫蔓延,朝中的官員已經倒了一大批,帝都之內人心惶惶,都說什麼妖孽當道,上天降下這場災難來懲罰他們。
簡直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