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在那裡,便可以高高的俯視著帝都,於那山頂遙望著宸王府,遙望著帝都的萬家燈火,便再也不會孤單,不會寂寞。
“走吧。”楚蕭寒苦笑一聲,眸中雲霧籠罩。看不清楚情緒。
“咯吱咯吱……”就在這個時候,書房外一陣木輪摩擦,青石地板發出的聲音響起,白欣悅抬眸望去,卻見楚默言緩緩的轉動著車輪,朝著書房而來。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暈染出一片光影。
“四哥這是要去玉屏山?三年了,還不夠嗎?”楚默言嘆了口氣,目光清冷的看著他,難得的多了一絲怒意,“你如今要什麼沒有?何必執意於一個死人?白姑娘就算泉下有知,也定然不會安心的。”
“她若真泉下有知,便會等著我。我於大盛臣民有責,無法推卻,待到百年之後,落得一抔黃土,也算是了卻心願,得以陪她了。”
楚蕭寒冷漠的說道,微閉上眼睛,“雪衣告訴我了,你的腿不能再拖。我打算祭拜之後,便去一趟極夜,把活骨草帶回來。這段期間,朝中的事情便交給你和三哥了。”
說罷之後,不等楚默言再開口,他便越過他,直接走了出去。
墨珏看著楚蕭寒離去的背影,也是嘆了口氣,對著楚默言說道;“六王爺,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爺的脾氣,白姑娘歿了,王爺的心也就死了。他如今不過是為了大盛的百姓苦苦支撐著,否則的話,早就隨著白姑娘去了。”
“這一生,除非白姑娘死而複生,否則誰也沒有辦法把啊王爺從那陰詭地獄中拉回來。”
說罷,墨珏也是心中苦澀不已,他跟在王爺身邊十幾年,哪裡能不明白王爺的堅持。
楚默言沒有說話,沉默著坐在輪椅上,“此去極夜路途遙遠,你要好生照顧四哥,至於活骨草,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千萬不能強求,以免傷及自身。”
“至於極夜我會照看好的,你們放心。”
墨珏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楚默言我對他說這麼多的話,再看了看,楚蕭寒已經走遠,連忙點了點頭應道:“六王爺放心,屬下一定不負所託。”
話音剛落,幾個縱越跟了上去,楚蕭寒已經進了馬車,墨珏看了眼“宸王府”的匾額,調轉馬頭,“王爺,我們出發嗎?”
馬車裡傳來了一陣低低的聲音,“恩,走吧。”
長街的盡頭,幾道人影走了出來,看著那馬車離去,皆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已經梳著婦人發髻的金瀟瀟轉身對著身後的男子說道:“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她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悅兒到底是埋骨何處,楚蕭寒從來不會告訴任何人,也唯有每年的今天他們才能抓住一點蹤跡,白修竹搖了搖頭,攬著她的纖腰,低聲道:“王爺的武功你又不是不清楚,哪裡跟蹤得了?”
金瀟瀟有些洩氣,也是,她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就打得過地痞流氓,遇到真的高手,沒一會的功夫就得投降了。
“悅兒要是沒死,或許王爺就不用這麼辛苦的活著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