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一向不喜形於色,遇事無比鎮靜淡定的白欣悅卻在這個時候噌的一下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她和楚鴻?這怎麼可能?他們之間的婚約不是已經作廢了嗎?為何還會在這個緊要關頭被提起?況且,蕭寒和章晨軒,丹鳳和楚默言?這三道聖旨當真不是一個笑話嘛!
楚玉先是一愣,卻還是無比確定的說道:“確實是賜婚給你和楚鴻,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這幾樁婚事確實是笑話無疑,當時他們在朝堂上也極力反對過,可是父皇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非要亂點鴛鴦譜。
先別說蕭寒對那章晨軒下來都是極其厭煩的,就是那丹鳳公主,別說是在漠南做出了什麼樣令人不齒的事情,來了帝都也從來不收斂。和白飛揚有婚約的時候,便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還一度被傳出醜聞來。
這樣的一個女子,怎麼配得上莫言?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和青樓妓子無異,除了那虛無縹緲的身份之外,她有哪一點能夠配得上莫言?
白欣悅和楚鴻的婚事就更加的荒唐了,天下誰人不知,他們在賞花宴時便已經鬧的很是難堪?甚至楚鴻還多番羞辱白欣悅,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受到眾人的反對,父皇還是倔強的給二人賜了婚,楚玉如今是當真猜不透他這位父皇是什麼心思了。
約到了關鍵時候,白欣悅卻異常的冷靜了下來你的位置上,心中不停的唸叨著,她不能慌,她不能慌亂,若是慌了,倒真是趁著那些人的意。
雖是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可白欣悅的心裡還是煩躁不已,她原以為和楚鴻之間的事情便已經就此結束了,哪裡想到居然來了這麼一出?楚鴻已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說是不會娶她進門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搞清楚聖地為什麼會下這樣的三道聖旨,看起來絲毫沒有好處。當今聖上是最在乎自己顏面的人,即便是她這個郡主無足輕重,可楚蕭寒和楚默言畢竟是他的兒子。
楚蕭寒的婚事也算是說得過去,可楚默言的就全然是一個笑話。丹鳳公主在帝都已經是臭名昭著,這樣一個即便是平民也不願意娶的女子,如何能入得了皇家的大門,盛帝當真不怕多年之後無顏去面見地下的列祖列宗嗎??
“蕭寒,瑾嫻她……”
楚玉的有些擔心的,看著楚蕭寒。白欣悅恢複得實在是太快了,僅僅一個瞬間,便收斂了自己所有外洩的情緒。
他活了這半輩子,有兩個看不透的人,一個是父皇,一個是四弟,如今,還多了一個白欣悅。
“放心,她行事自有分寸。”楚蕭寒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白欣悅一眼,鎮定的說道。
他知道她不是尋常女子,不喜歡依賴別人,可看她這樣輕松的就冷靜下來,心中總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性子要強,遇到事情從來不會開口,是因為不信任他會舍棄一切護她周全嗎?
楚蕭寒出神了一瞬間,很快便收回了神思。
“這三道聖旨一下大盛可就成為別人眼裡的笑話了,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竟然一點不顧及外界的流言蜚語”
“他不是皇上,向來是利益至上,我們這些兒子在他心中又能有幾分的重量?”楚默言冷笑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