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曦屈膝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一動不動,不一會腿變酸了,卻見楚蕭寒並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裡,與對待白欣悅時的態度天壤之別。
白子曦滿腹的委屈,他為了楚蕭寒從相府裡私自跑了出來,就因為聽別人說今日芳草亭有宴會,他會出席。
可真正見面了,他那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倒真是讓她十分的傷心,是不是隻有在有關白欣悅的話題面前,他才會稍微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
“民女邀請宸王殿下出來是有要事相告。”白子曦痴迷的看著不遠處的那一張美的傾倒眾生的臉,眼睛半步,也移不開。
“眼睛不想要了嗎?”楚蕭寒嫌惡的說道,除了白欣悅,任何人直勾勾的盯著他時,他都覺得分外的惡心。唯有白欣悅看他時目光純粹而沒有雜質。
血腥的話語讓白子曦一下便從出神中清醒過來,連忙捂著自己的眼睛,猶記得帝都傳言,在楚蕭寒上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下一秒那個女子便被挖了雙眼。
白子曦趕忙低下頭,再不敢抬頭看他。心中卻不停的腹誹著,若是白欣悅,如今做出她這般的舉動,他定然不會如此。
白欣悅白欣悅,你怎麼就成了心頭大患呢?
“宸王地下那日也見到了,二皇子與那夏侯爺經常出入我三姐的閨房如入無人之境,我三姐也未曾與府中侍衛報廢,若不是與他們都有私情,又何須如此替他們遮掩?”
“身為妹妹,美女也一再的勸說過三姐,那和三姐從來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別說是我,即便是父親,三姐都是趾高氣揚盛氣淩人的模樣。民女知道三姐在宸王殿下的面前表現的太過完美,民女的話宸王殿下一時間也難以接受,可民女不急,民女可以等的。”
“民女一心欽慕王爺,事事以王爺為首。三姐能夠得到王爺的青眼,卻不加以珍惜,反倒橫加利用,周旋於眾位男子之間實在可惡。王爺莫要吧自己的真心錯付了啊。”
白子曦在那裡聲色俱佳的演繹著事先編排好的戲碼,卻沒有瞧見楚蕭寒看著她的眼神裡除了厭惡和嫌棄,再沒有其他任何的情緒。
靜悄悄的,樹林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白子曦的話語不停的在周圍回蕩著,等他一口氣將所有的話說完之後,再抬頭,便瞧見楚蕭寒已經沒了身影。
“王爺?”面對著四周空蕩蕩的樹林,白子曦有些害怕的輕喚了一句。突然覺得身後有什麼異樣,連忙回頭去看,便瞧見一個黑衣男子雙手環胸站在他背後。
“就憑你也敢肖想我家王爺?”墨珏一臉冷酷的說道,輕輕的摩挲著手裡的長劍。
“我,我不是。”
“白姑娘善良寬和,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妹妹,當真是白姑娘的恥辱,你要不是丞相府的小姐,今日早就死無全屍了。這一劍就當是給你一個警告。”
話音剛落,長劍出鞘,淩空一劍,墨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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