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欣悅已經打定了主意,軒如玥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個人是挺看好這門親事,連母親也不曾反對,可惜兩個當事人都表現的平平淡淡,似乎一點也不來電的模樣。
“悅兒向來喜歡靠自己,她是不想將你們軒家拖下水。”
這個突如其來的郡主不僅震懾了白城,也震懾了這些貴族子弟就好像一塊大石頭扔進了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面上,炸起了一圈的水花。
當今聖上登基之後,何曾下過這麼大手筆封賞。他若是沒有其他的打算,對於一個庶出的女兒來說,賞賜一些金銀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卻偏偏分了一個郡主的身份。
異姓郡主,又是庶出,這身份有多尷尬不言而喻。可偏偏白欣悅與眾多的皇子和貴族子弟都有交情,身邊的關系網錯綜複雜。導致局面是越發的混亂。
“我哪裡能不知道”軒如玥嘆了口氣,作為朋友,她能幫忙的地方真的不多,依照她來看白欣悅嫁入帝師府,從今往後便能夠脫離皇室和白城的掌控。能夠活的隨心所欲一些。
可惜……
“你們就不要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們願意在我身上花功夫,也說明瞭起碼我還有利用價值,一個有價值的棋子總比沒用的棋子好。”
白欣悅這般安慰道,軒如玥和金瀟瀟對視著苦笑了一聲,但願吧。
朝局江山就好像一盤棋,他們每個人都是這盤棋局上的棋子,發揮著各自的作用,誰也不能逃脫。唯一的區別就是有用和沒用。只可惜這個時代女子都是依附男人而活,他們的命運向來都不能自主。
“時間差不多了,散散心也該完了,若是讓別人回過神來想起來你這個主人不見了,那可就笑話大了。”
“也就你在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軒如玥嗔怪的說了一眼,無可奈何。白欣悅快要及笄,正是在這陣子最敏感的時候,她的未來會飄向何方,誰也說不清楚。
三人回到席中的時候,還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很快便混跡在人群裡,與各個前來攀談的貴女們互相吹捧者。
聊的都是帝都,近來流行什麼寶石頭面,翠玉簪子,什麼花樣的錦緞,什麼香味的胭脂。
白欣悅漫不經心的聽著他們閑聊,眼角的餘光掃到楚蕭寒的位置上,卻發現空無一人,不由得覺得奇怪。
他是提前離開了嗎?
白欣悅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回來的前半刻鐘,楚蕭寒接到了一個僕人傳來的訊息有人以她的名義約楚蕭寒在樹林裡見面,楚蕭寒便出去。
楚蕭寒緩步走到樹林深處,果然見到有一女子背對著他,靜悄悄的,像是在等著什麼人,不過光看身影楚蕭寒就知道此人不是白欣悅。
“費盡心思的誘騙本王出來究竟有何事?”楚蕭寒冷聲問道,若不是時不時的閉眼,總讓人以為它是一座絕美的冰雕一般。
“民女參見宸王殿下。”白子曦聽到這聲音,心頭一顫,連忙掛起笑容轉過身來,笑吟吟的說道,俏臉有些泛紅,渾身酥軟。
楚蕭寒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冷漠的就好像眼前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一般白子曦有些尷尬,咬了咬唇。她喜歡的,不正是他這種超凡脫俗,超然物外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