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緊鑼密鼓的安排,天花的傳染速度逐漸的降低,一些病情較輕的人也漸漸恢複了正常,只有北苑那邊戒備森嚴,皇家的侍衛也逐漸撤去丞相府眾人恢複了一些行走自由的權利。
杜月如始終被圈在北院裡不得外出,白欣悅上次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眼眶深凹,面無血色,如同一副行走的骨架一般。
看著曾經雍容華貴,一手遮天的杜月如,有人憐憫,有人得意,有人唾棄,有人……無動於衷。
“父親的身子可好些了?”白欣悅站在白城的床邊,從一旁的侍女手中接過藥碗遞了過去,輕聲問道。
“前段日子案牘勞形,晝夜不息感染了風寒,臥床靜養了一段日子,身子也有了力氣,沒什麼大礙了。”
白城輕咳了幾聲坐起來靠在床邊接過藥碗一口飲下,慈愛的笑了笑。
“倒是你這段日子,府裡的事情很多,辛苦你了。”
他們都有意培養白欣悅成為下一任丞相府的嫡女,以她如今的名聲和才名,對丞相府來說肯定是大有助益。
眼看著東宮儲位之爭愈演愈烈,他們也需要早做準備才好。
二皇子的外家雖然勢力雄厚,沐貴妃在宮裡也很是受寵,得天獨厚,可惜他本人沒有多大實力,白城對他並不看好。
“父親嚴重了,這是女兒該做的事情。”
白欣悅微微一笑,說道。
不管白城將丞相府管家的權力交給他是為了什麼目的,終究對她還是有好處的。她站得越高,站得越穩。對於即將面臨的這場風暴來說,自然也就更加的安全。
“好了,你下去吧。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就自己處理。”
白城癱軟了身子,任由自己倒在床上,雙眼一閉睡了過去。
白欣悅點頭應了聲是轉身出了院子,之後便往柴房走去,便見兩個彪形大漢守在柴房的門口,看到她過來,恭敬的把門推開。
白飛揚雙手被繩子綁在身後,如同蝦米一樣被丟在了柴堆上面,看到他進來雙目赤紅,對著他吼,但是嘴裡卻被塞了一塊布條,怎麼也發不出聲來,哼哼唧唧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白欣悅使了個眼色,身後一個大漢走上去,一把將她嘴裡的破布扯了出來。
“白欣悅,你到底想做什麼?趕快把我放了,否則杜大將軍府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他已經分不清楚在這裡被關了幾天幾夜,只不過時不時都會有一些丫鬟送些白菜米飯過來,這些東西以前他就是拿去餵狗,也是絕對嫌髒的。
但為了好好的活下去,也是不得不吃了。
想到那些粗糙的食物進了他的嘴裡幹澀的難以下嚥的感覺,他就覺得生不如死。
在這個丞相府裡已經沒有人會幫著他,母親生死不明,而他又被從族譜上除名。自此以後,只能如同野狗一樣的活著。
“我這不是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