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位貴女心中還尚且猶豫的時候,一道怯生生的聲音人群裡傳了出來,眾人回頭一看,卻是一臉害羞尷尬的章晨軒。
“這……”軒如月有些為難的看著白欣悅,那些人的躍躍欲試,她自然也是看在眼裡的。只不過說好兩個人的比試,她也無權突然篡改這個決定。
“左右不過是女兒家相互切磋,在座的各位姐妹若是有興趣參與那自然是最好的。”白欣悅對上眾人熱切的視線,淡笑著說道。
果然這話一出,很多新名門閨秀都朝她投來了友善的目光。
白妙芙不甘心的瞪了白欣悅一眼,明明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兒,怎麼也沒有人問問她的意見?
帝都可是個藏龍臥虎的好地兒,憑白的多出了許多的競爭對手,白妙芙心裡怎麼能不氣。
“既然這樣決定了,那麼開始準備吧。”軒如月自然是擔當起了主持的角色,好在驪山別苑裡什麼東西都準備妥當,往年賞花宴上也不乏別具心思的比試,只是沒有今年這般熱鬧罷了。
“琴棋書畫以琴為首,那便從琴開始,眾位覺得呢?”軒如月淺笑著問道。眾人連連點頭,古琴是每個名門閨秀必學的一樣樂器,一來陶冶情操,二來打發寂寞。
帝都裡可是有不少擅長琴藝的好手,那禮部尚書的兩個雙胞女兒可是出了名的。
於是在軒如月的刻意安排之下,白妙芙和白欣悅二人被放在了最後壓軸出場。
首先出場的就是翰林大學士的女兒陳瑤,她頭戴金簪,一襲豔麗的深色衣裙,環抱著古琴偏偏走到場地中央,對著上面的幾位皇子優雅地行了一個禮。
坐在椅子上,素手輕抬,輕輕的撥動了一下琴絃,接著,一陣動人的樂章便從她的指下緩緩流出。
白欣悅閉目凝神,仔細的聆聽著半響便睜開了眼睛。
“三小姐以為如何?”軒如月走到白欣悅的身邊,遙遙的看著場中的那一抹倩影低聲問道。
“挺好。”白欣悅應到,這位翰林大學士的女兒技藝自然是十分嫻熟,但卻有些漫不經心,已經彈錯了好幾個音。
隔著這麼老遠,白欣悅都能瞧見,她雖然是在撥動著琴絃,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的往看臺上面望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這哪裡是上來比試的,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過想想也是這都能在帝都的貴女和皇子面前露臉的機會,誰會願意錯過?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被陳瑤直勾勾的盯著的三皇子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言行無狀的斜倚在柱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瑤有些失意,悻悻地垂下了眸子,曲畢之後便抱著自己的古琴失魂落魄地下了場,緊接著又上去了一位佳人。
不過她的琴藝明顯沒有陳瑤精深,彈了一半的時候,便被大皇子揮手打斷了,“下去吧。”
那名貴女愣神了片刻,哭著跑出了場。
雖是有著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但是卻也沒有掃了眾位貴女的興致,一個接一個的上場。白妙芙在一旁用嫌棄的眼神一個又一個的打量著,時不時的咂咂嘴。
“這也叫做彈琴?狗爪子撥出來的都比她的好。”白妙芙低聲嘟囔了一句,卻不料這句話剛好落在了金瀟瀟的耳朵裡,她詫異地回身,卻瞧見白妙芙眼底的那一縷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