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鴻聞言明顯不悅,剛要還嘴的時候,就聽到三皇子催促道:“好了,快過去了,二皇兄忍心讓那一大幫子嬌滴滴的官家小姐在烈日之下暴曬嗎?”
楚玉從中又當起了和事老的角色,他向來喜歡和稀泥,雖然更喜歡看到楚蕭寒變臉,當真讓他們兄弟二人因為一個女子起了爭執,這話傳回了父皇的耳中,那個三小姐怕是要遭殃了。
皇子之間相互鬥爭父王可能作壁上觀,但要因為一個女人便離間了兄弟感情,是父王萬萬不能忍受的。
三皇子擔心的問題楚蕭寒顯然也想到了,冷睨了他一眼,寒聲道:“沒有下次。”
便領著墨珏往另一方走去,大皇子和楚鴻對視了一眼,都淡淡地別過臉去。
“為了大皇兄,剛才你身邊一直陪著的那個人去哪兒了?”楚逸左右看了看,似乎沒有找到那人。
好一個豐神俊逸的濁世佳公子,遺世而獨立說的便是這種人吧。四哥的冷是出於骨子裡的疏離和霸道,而他卻是源於對於所有事的不在乎和淡漠。
楚逸對他印象頗深,這還是這麼些年以來,他唯一見過一個能在氣質容顏上與楚蕭寒相媲美的人。可惜的是未能見過他的臉。
大皇子楚釗對於自己的這個同胞弟弟一向不喜,卻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與他撕破了臉。
“別說本王沒有提醒你們這人不是你們招惹得起的。”他們和女眷剛分開不久,那人便提出要獨自走走,眼下也不知去了哪裡。
楚釗心中無比鬱悶,縱然他有惜才之心,也要別人能看得上他才是。
“好了,都過去吧。”
楚蕭寒都已走遠,眾人便快步跟了過去。
女眷這邊也是三三兩兩的站著,如今日頭正盛,一個個十分煩躁的揮著手裡的帕子,輕拭薄汗,粉面桃腮。
“此事你有把握嗎?我雖然看不上白妙芙,但她的才情在帝都也算是排的上名次的。”軒如月有些擔心。
白欣悅玩味的笑了笑,側首道:“你看我像是那種自掘墳墓的人嗎?”
雖然在大夫人的刻意安排之下,無人教她這些東西,可前世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二皇子妃,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兵法謀略,茶藝禮儀都是下過苦功的。
她若是連白妙芙都比不過,那豈不是太過窩囊了?又何談報仇?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在這麼多人面前,縱然二皇子有意偏幫吧,也不會全然不顧臉面,你不用擔心。”
軒如月是何等聰明的人,先前二人之間的幾次沖突也讓她漸漸看得明白,二皇子的心根本不在他的這個未婚妻身上,反倒是在白妙芙的身上。
白欣悅淡笑不語,她是從哪裡看出自己緊張了?她與白妙芙之間的約定從一開始就是她在主導,賞花盛宴對於帝都的女兒家來說,確實是一場盛會。
她背負了這麼多年的罵名,也是時候一雪前恥了。如今幾位皇子動作愈發頻繁,想必不久之後帝都便是風雲際會,她得在那一場暴風來臨之前,為自己增加一些砝碼。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立刻開始吧。”大皇子等人也先後走了過來,不關心的在白欣悅身上打量了一番便無所謂的說道。
在他們看來,左不過是女兒家拈風吃醋的小事,就當是看個熱鬧了。
一旁的章晨軒看到楚蕭寒的身影,眼神立馬熾熱了起來,緊緊的盯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