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彩鳳這是真的被陳寒露給嚇著了,一獲得自由,就連滾帶爬的從椅子上滑下來,往桌子後面躲道:“不會的,寒露,我絕對不會再害你了,只要你不把我的事情說出去,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絕對不會再找你麻煩……”
陳寒露在凳子上坐下來,心裡暗自感嘆,要是武力這麼好用,她就應該一開始就大耳刮子抽她。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羅彩鳳一會兒,只看得羅彩鳳心跳如擂鼓,才開口道:“你說的話我可不敢再相信了,你說說你做了多少事?從挑撥你媽讓我嫁到你們家,到現在借錢不成就害沈時年,其實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可沒一件事對不起你,你就這麼恨我?”
我就笑笑不說話:有句老話說得好,別得罪女人,女人狠心起來真的很可怕。
小芙蝶飛飛:其實只要主播不幫她,就是對不起她,這種人就是全天下皆她媽。
大力出奇跡:和這種女人有什麼好說的,我覺得主播還打輕了,就應該朝著臉打。
看陳寒露好好說話,羅彩鳳才平靜了一些,一聽這話,只覺得平日裡的不滿都冒出來了,可是到底心裡害怕,不敢多說:“其實也不是恨你,就是討厭你過得比我好……”
彈幕區:這個理由好啊!
陳寒露聽的都要笑出來,其實不用問就知道是這種理由,羅彩鳳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自以為初中畢業就高人一等,卻依然是個鄉下泥腿子,以前還有個陳寒露作對比,心裡平衡。
後來陳寒露越過越好,還和城裡來的知青處物件,她心裡的不滿就越來越多,一心想將陳寒露拉回泥潭中。
“你說的保證,我一個字都不相信!”陳寒露再次開口。
“那你想要怎麼樣?我都這麼說了,你還想我對你三跪九叩?”羅彩鳳以為陳寒露已經放過她了,沒想到還在這裡等著。
“三跪九叩不必!”陳寒露從兜裡,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摸出紙筆,拍在桌子上,“你把你和高大壯的事情寫下來,按上手印,我就不找你麻煩。”這紙筆還是原主上學的時候用過留下的。
“寫下來,你要害我?”
陳寒露抬起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反問:“我要是想害你,高大壯來的時候我就找人來抓姦了,還能留你到現在,你寫下來,我才放心,你以後真的不鬧么蛾子。”
彈幕區:主播太帥了,為主播強烈打電話!
這要是寫下來以後就會變成一個把柄窩在陳寒露手裡,羅彩鳳也不是個傻的,怎麼可能答應,她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寒露,我對天發誓,我絕對……”
“你再不寫,我現在馬上就出去嚷嚷,路上可都是巡邏的紅衛兵!”她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個,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她可不相信羅彩鳳的人品。
羅彩鳳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這要是出去一喊,紅衛兵一過來,這髒水就洗都洗不掉了,她可不像戴著木牌被拉去□□。
她只能不情不願的拿過紙和筆,一個字一個字寫下來,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陳寒露拉著羅彩鳳的保證書從石井巷出來的時候已經深夜了,她卻覺得渾身輕松,憋了那麼久的惡氣終於出了,簡直通體舒暢。
她將保證書收在空間裡,有了這麼個東西,陳寒露估計羅彩鳳也不敢再鬧什麼么蛾子,沈時年大概很快就能放出來,只是她卻不願意這麼輕易放過她。
不僅是羅彩鳳,還有那個高大壯,這件事可不能就這樣輕易了結。
陳寒露避著人回到了招待所,又輕手輕腳躲過了正在打瞌睡的招待所前臺,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她和直播間的觀眾道別後,很快進入了夢鄉。
革委會裡。
沈時年被單獨關在一個小房間裡,他坐在凳子上,神態放鬆,彷彿絲毫沒有半點慌張。
丁愛國晃晃悠悠的走進來,今晚是他值班,說是值班,其實沒什麼事情,就是從在家睡覺到來革委會大樓睡覺,他一邊走,手上一邊剝著水煮蛋,今天那一籃子提回去,他媽都誇他機靈,要不是今天遇到了那個沈知青的物件,平時有什麼東西,都是進了高大壯的手裡,哪還有他們這些手下的份。
他媽老人家高興了,自然晚上吃得豐盛了,他吧唧了兩下嘴,這雞蛋就是好吃。
丁愛國一直關著沈時年的房間,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心裡感嘆了一句這世道,就湊到窗前道:“沈時年是吧,今天你物件早上來看你了,正好碰到了我,我就讓她回去了。”
不等沈時年回答,他又道:“說實在的,你那物件真不行,年紀不大,說話倒是挺厲害,一聽說你出不去了,扭頭就要和你劃清界限呢,你說你看人的眼光是真不行。”
沈時年聽到丁愛國說起陳寒露,才回過頭來,抿著唇道:“她不會這樣。”
“咋不會這樣呢,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丁愛國聽沈時年話裡透著篤定,索性開了門進去了,拉過凳子一屁股坐下來,“你說你都是京城來的,怎麼看上了那麼一個村裡丫頭。”
大晚上就他一個人值班,也怪無聊的,丁愛國頓時來了談興。
沈時年卻不想和丁愛國說這些,小姑娘今天都直接找到革委會了,不知道有多著急,一想到她到革委會來看這些人的臉色,沈時年的心裡就又酸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