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茗渾然不覺,“我也沒見過那位沈九公子,不知他長什麼樣子,和四姐姐般配不般配?四姐姐脾氣太好了,四姐夫還是性情溫和為好,這樣他就不會欺負四姐姐了……”
趙戈神情幽怨。
唉,小白山唸叨了半天,全是她四姐姐。
一個大活人就坐在她身邊,她跟沒看到一樣。
“小白山你看。”趙戈示意白玉茗看他。
白玉茗回過頭,“看什麼呀?”
一條漂亮的錦魚躍出水面,白玉茗喜悅的道:“瞧這小魚多可愛!”
趙戈:……
我還及不上一條小魚?我還沒有小魚討人喜歡?
趙戈扔下漁杆,“小白山,咱們回去,檀哥哥有很重要的話跟你說。”
白玉茗納悶,“什麼重要的事情呀。”
趙戈曖昧的笑,“回去便知道了。”
香風輕吹,錦帳春暖,她嬌喘微微,“不要,唔,不要,咱們說好晚上才這樣的……”
“天已經晚了,天都黑了,不信你看……”他取下帳鈎,床帷垂地,遮住了日光,遮住了羞澀。
白老太太和沈太夫人自從在清源寺認識了,之後一直來往不斷。
沈太夫人親自到浣花河畔拜訪過,白老太太也曾到望江侯府做客。
每回都帶上了馨姐兒、萱姐兒,兩個小姑娘同年同月出生,玩的很好,回回分別的時候都捨不得分開,要摟抱著哭上一場。
“緣份啊。”沈太夫人嘆息,“我還沒見萱姐兒和誰家的孩子這麼要好過。”
“馨姐兒有表姐表妹,也沒見她這樣過。”白老太太深有同感。
兩位做祖母的都很有結親的意思。
沈器性情溫和,又疼孩子,這樣的人品比林大郎強了何止千倍萬倍,白老太太自然是情願的。而望江侯夫人見過白玉蘿陪馨姐兒、萱姐兒玩耍的樣子,白玉蘿溫柔入骨,對孩子是真心疼愛的,絕不可能是別有用心的繼母。單這一點,便讓沈太夫人很動心。
沈器這樣的侯府子弟,就算是二婚,想嫁給他的姑娘也為數不少。可沈太夫人冷眼旁觀,並沒有一位和萱姐兒格外投緣的。那些姑娘要麼不在意萱姐兒,要麼對萱姐兒敷衍應酬,真進了門,頂多對萱姐兒表面上過得去,真心疼愛那是不可能的。
萱姐兒還小,沈太夫人想為沈器迎娶的是能心地善良,性情溫柔,能把萱姐兒當親生孩子的姑娘。就像白玉蘿這樣。
“阿器,白四姑娘溫柔善良,不過她膝下有個女兒,若再嫁是要帶著女兒的。你可想清楚了?”婚姻大事,沈太夫人自然也是慎重的。
沈器道:“她能待萱姐兒如親生,難道我不能善待馨姐兒?”
憶及清源寺的事,沈器臉紅了,“那日萱姐兒摔了一跤,她忙跑過去抱著萱姐兒溫柔拍哄,萱姐兒趴在她懷裡抽抽搭搭的哭,小手摟著她的脖子不放……”
沈太夫人點頭嘆息,“明白了。”
就從那一刻起,沈器心裡已經有了白玉蘿。
沈太夫人共有兩個親生兒子,一個是望江侯沈群,另一個就是沈器的父親沈羨。沈羨早亡,沈器是太夫人一手養大的,他的婚事,太夫人和望江侯夫婦說了,望江侯夫婦這做伯父伯母的都無異議。
沈太夫人央了白玉瑩的婆婆周氏到浣花河畔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