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趙戈和白玉茗立即便分開了,白玉茗正襟危坐,趙戈釣魚去了。
白玉茗很高興,“祖母去禮佛了?到郊外散散,想必心情愉快。”接過盒子看了看,“都是我愛吃的點心,翠翠你幫我留著吧。”
翠錢笑容可掬,小聲跟白玉茗說了幾句話。
白玉茗大喜,“真的?有這麼巧的事?”
翠錢抿嘴笑,“可不是麼,就是這麼巧。姑娘,你一直因為四姑娘的事心裡不安,有虧欠之感,現在知道四姑娘的好姻緣到了,心裡可輕鬆了吧?”
白玉茗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四姐姐和祖母一起禮佛,收獲不小啊。”
翠錢佛祖神通廣大呢。”
白玉茗吃吃笑,趙戈閑閑的握著漁杆,“什麼事這麼高興?說出來讓我也樂呵樂呵。”
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湊到他面前,一臉喜孜孜的笑,“四姐姐陪祖母禮佛,在寺裡遇著瞭望江侯府的太夫人和九公子沈器。沈九公子曾娶他的表妹為妻,不幸發妻病故,只給他留下了一個小女兒。沈九公子很疼愛他的小女兒,唯恐娶了不好的女子進門,後娘會淩虐,所以一直沒有續娶。太夫人和我祖母敘起話來,都是想給自家的孫子孫女續弦,不求別的,但求對孩子好。兩位老太太越說越投機……”
“婚事定下了?”趙戈問。
“哪有那麼快。”白玉茗雙手托腮,滿懷憧憬,“四姐姐和沈九公子也見著了,他倆臉都紅了,一定是彼此有意,嘻嘻。”
望江侯府出了名的家風好,白玉蘿如果和沈器成了,不比林家那個既沒出息又沒良心的林大郎強多了?
“甚好。”趙戈道:“四姐姐和沈器各有一個小女兒,合成一家,甚好甚好。”
“不知馨姐兒和沈家小姑娘能不能合得來。”白玉茗越想越遠,連白玉蘿和沈器成婚之後,兩個小姑娘能不能好好相處都想到了。
“一定合得來。”翠錢笑道:“姑娘可知道,四姑娘和沈九公子是如何認識的?就是馨姐兒和沈家的萱姐兒一起玩的好,所以兩家大人才見了面啊。”
“原來如此。”白玉茗恍然。
兩家人同去禮佛,大人在佛像前逐一禮拜,小孩子跑出去玩耍。兩個孩子玩得高興了不回去,大人出來找,這不就見面了麼?
“敢情馨姐兒是四姐姐的媒人。”白玉茗拍手笑。
翠錢知道白玉茗一直因為四姐姐的事過意不去,也格外興奮,“有些愛嚼舌根的人非說馨姐兒是拖油瓶,是累贅,都不知道馨姐兒本事多大!”
白玉茗和翠錢越說越開心,明明白玉蘿和沈器只是第一天見面,兩人卻已開始展望白玉蘿婚後的美好生活了。
白玉茗還盤算起要送給四姐姐添箱,“望江侯府是大戶人家,四姐姐這妝奩若是少了,會沒面子的。我得好好挑選挑選,送幾樣好東西給四姐姐,給她添嫁妝。翠翠,咱們有什麼好東西?你想我想想。”
翠錢熱心的出著主意,“依我說,送什麼都不如送地好。地是最踏實的,最穩當的,有房子有地,人心裡就底了啊。”
白玉茗熱烈贊成,“對對對,送地最好。四姐姐出嫁的時候太太給過她地契,四姐姐可喜歡了,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兩個人說得熱火朝天。
趙戈搖頭。
唉,小白山說起她四姐姐要嫁人的事,簡直比她自己要嫁人還興奮啊。
魚咬線了,趙戈抬手,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青魚到了翠錢面前,“拿去廚房,晚上喝鮮魚湯。”
翠錢人逢喜事精神爽,捧了大青魚,笑咪咪的往廚房去了。
白玉茗心庠難耐,“我真想飛回浣花河畔,和四姐姐好好商量商量她的終身大事啊。我真想知道四姐姐現在是什麼心情啊。”
“小白山對四姐姐真好。”趙戈語氣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