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威雖好色,卻更看重利益和地位,忙告訴趙戈,“玉翎公主確實回圖羅去了,並沒有選定駙馬。小弟對她雖愛慕依舊,卻不知該如何取悅於她。大哥能不能教教我,我該怎麼做才好?”
同樣的話,趙威絕不會問他其餘的兄弟,卻會問趙戈。無他,趙戈已經成親了,又對白玉茗一往情深,那趙威要娶玉翎公主,趙戈自然樂見其成,不會給他出餿主意。若換了其餘的兄弟,怎麼可能?他們也一心要求娶玉翎公主,真有好辦法也是留著自己用。
趙戈一則不會和趙威爭競,二則趙戈既能獲取玉翎公主的芳心,又能娶得白玉茗這樣的絕色佳人為妻,肯定有他的獨家妙方。趙威還真的想跟趙戈這位大哥取取經,學學他是如何取悅美女的。
趙戈語重心長,“女子所求的,無非是有情郎。玉翎公主雖是金枝玉葉,但想要一位有情郎的心思,和普通女子無異。你在京城傻等著玉翎公主是看不到你的誠意的,若真心想求娶,何不親赴圖羅,表明心跡?”
趙威有些不安,“這樣的話,會不會太過外露,沒有迴旋餘地?”
趙戈大搖其頭,“你真心愛她,沒有她便生不如死,還要給自己留什麼顏面,留什麼餘地?她是你的一切,沒有了她,你還活得下去麼?”
趙威眼中異光閃現,激動的道:“大哥說的是!”
是啊,大家都在京城待著,玉翎公主左挑右選,做不了決定。可若是他不惜翻越千山萬水至圖羅求婚,告訴玉翎公主,沒有她的日子,他生不如死,他度日如年,難道他的真情還打動不了玉翎公主?不會。玉翎公主的心又不是鐵打的。
他趙威是皇孫,是郡王,且年輕英俊,文武全才,玉翎公主憑什麼不要他?以他的身份地位、容貌才華,再加上他有行動,敢於熱烈大膽表白他的一片真情,何愁不感動了玉翎公主?到時他娶了玉翎公主,天命所歸,病弱的趙戎一定贏不了他,他和他的母親徐側妃都可以揚眉吐氣了。
“多謝大哥指點!”趙威越想越興奮,對趙戈感激之極。
“兄弟之間,何必言謝。”趙戈灑脫揮手,飄然而去。
趙威激動的搓著手,幻想起他遠赴圖羅之後,玉翎公主為他的一片真情所感動,含情脈脈看著他的情形……
白玉茗在前面慢悠悠晃了一會兒,趙戈才追上來。
“你和趙威說什麼了?”白玉茗問道。
“把他支到圖羅求婚。”趙戈把方才的事大略講了講,面有得色。
白玉茗雙手合十,“讓那位玉翎公主快些嫁了吧,嫁給趙威可以,嫁給別人也行。”
趙戈好笑,“小白山你瞎想什麼了?無論如何她也搶不走我的,你莫要胡思亂想。”
白玉茗苦著張小臉,“唉,雖然咱倆情比金堅,可有這麼位公主在,我心裡總歸還是不安生。就怕她有朝一日殺回來,舉著英宗皇帝遺命這面大旗,明目張膽的來跟我搶你。她還是早日出嫁為好,天下太平,風平浪靜。”
“淨瞎想。”趙戈微笑責備。
白玉茗嘆氣,“世上男子千千萬萬,一人分一個不好麼?為什麼偏要兩個人來搶?”
趙戈又好氣又好笑,命宮女等人遠遠避開,抓過白玉茗打屁股,“淨會胡說。什麼叫世上男子千千萬萬,一人分一個?”
白玉茗嘻嘻笑著躲閃,“我說錯了,不是一人分一個,是一人釣一個……”
兩人嘻笑打鬧,白玉茗跑動之後膚色更是白裡透粉,嬌美無匹,趙戈湊頭過去想要親吻,白玉茗忙伸出小手擋住,“不行不行,檀郎,這是在宮裡呢,不如咱們快些回家……”
趙戈瞳眸漆黑,亮如星辰,“小白山,這是你頭回和我一樣想快些回家……”
他眼中的內容很豐富,話裡的意思也很豐富。
白玉茗嬌羞嗔怪,“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的意思只是快些回家,沒有別的。”
趙戈甩甩衣袖,負手站著,一臉正色,“我的意思和你一樣,也只是快些回家,沒有別的。”
“壞蛋。”白玉茗橫了他一眼,眼波流轉,嬌媚橫生。
趙戈心跳加快,拉了白玉茗便走。
這回他可學聰明瞭,差人在前邊探路,若遇到前邊有人,即刻折入小路。如此這般,他和白玉茗順利出宮乘車,回到了雍王府。
回府之後,以沐浴更衣為名帶他的小嬌妻進了寢殿。
他倆這個沐浴更的衣時候可是太久了,半下午進去的,天快黑了還沒忙完,沒出來。
雍王和王妃這做父母的看似灑脫,其實到了趙戈、白玉茗的事情上也是操碎了心。王妃雖不便出府,便有隆治帝的話,和白家來往是可以的,王妃便命奶孃、翠錢回浣花河畔報了平安。
容姨是直接回了白家的,白家上上下下對靈霞上的事都已經是問清楚了。不過奶孃、翠錢回來,白老太太、白大太太、沈氏還是有無窮無盡的問題,“王爺和王妃在府中思過?世子爺也是?陛下是否龍顏大怒?”“茗兒在雍王府住得習慣不習慣?府中下人如何稱呼她?”“陛下真的承認茗兒為孫媳婦了?”“陛下真的說了茗兒別的地方不能去,但是可以回孃家?”
沈氏尤其憂心忡忡,“王爺和王妃閉門思過,有沒有遷怒於小七?畢竟這事全是因小七而起。”
奶孃不善言辭,翠錢口齒卻伶俐,忙笑著說道:“太太多慮了。王爺和王妃待姑娘像親生女兒一樣,絕不會因為閉門思過的事遷怒姑娘。王爺還說,閉門思過好,他長途跋涉回京,正想歇息一段時日,不耐煩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