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好。”白老太太很是欣慰。
“小七有福氣啊。”白大太太也很滿意。
只有沈氏臉色一直不大好。
奶孃和翠錢報了平安, 又說了趙戈和白玉茗明天會回白家向長輩請安,之後便告辭了。
容姨差小丫頭過來,奶孃和翠錢去和容姨說了會兒話, 方回了雍王府。
她倆回到雍王府時, 華燈初上,趙戈和白玉茗總算沐浴更衣完畢, 陪雍王、王妃用晚膳去了。
雍王、王妃這做父母的也真是為小兩口著想, 用過晚膳不久, 便讓兒子兒媳婦回房了, “大老遠的從靈霞島回來, 又進宮見了陛下,擔驚受怕的,早點回去歇著。”
“娘,我再陪您說會兒話。”白玉茗撒嬌的道。
“改天再陪娘說話。”趙戈不由分說,拉白玉茗走了。
王妃又是笑,又是搖頭,“瞧瞧咱們檀兒這麼急急忙忙的樣子。”
雍王樂呵呵的回憶起往事,“當年咱倆才成親, 我好像也是這樣, 天不黑就想拉著你回房……”
王妃臉微紅, 從盤子裡拿了塊點心送入雍王口中。
雍王剩下的話被堵住了, 一邊咀嚼著點心,一邊望著王妃笑。
趙戈和白玉茗出門之後便上了同一乘轎子,趙戈抱著白玉茗親熱, 白玉茗小聲抱怨,“急著回去做啥?明明今天下午才那個過……”
“什麼過?”趙戈笑聲低沉。
“壞死了。”白玉茗咬牙。
趙戈鼻尖聞得她身上淡而好聞的幽香,心中一蕩,聲音愈是低啞,“你生氣就咬我啊,我心甘情願給你咬。”
“美的你。”白玉茗兇巴巴的橫了他一眼。
趙戈笑,“想咬就咬,不用跟為夫客氣。”
白玉茗氣的用伸手掐他,“我很累了呢,所以今天晚上你不許再……”
“今天晚上我就抱著你說話,什麼也不幹。”趙戈寵溺的笑著,打斷了她。
“這還差不多。”白玉茗滿意了,小貓般乖巧的偎依到了他懷裡。
親吻著妻子柔軟的發絲,趙戈心中亦是柔軟。
趙戈一心想和小嬌妻獨處,不過回去之後白玉茗便被翠錢佔住了。翠錢嘀嘀咕咕和白玉茗說了許久的話,說得白玉茗面有愁容。
“翠翠,我連累了這麼多人呀。”白玉茗很過意不去。
翠錢替她梳理著瀑布般的長發,“姑娘知道這些,明天見了面若太太問起來,也不至於沒說話,彼此尷尬。”
“知道了。”白玉茗雙手托腮,面帶幽怨。
白玉茗精神不大好,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無精打採的。
“怎麼了?”趙戈柔聲問她。
白玉茗悶悶不樂,“我把幾位姐姐連累得很慘。四姐因為我被林家休了,三姐的婆婆也要休她,三姐夫寧死不肯,千裡迢迢陪著三姐和嵐姐兒回了京城,二姐本和二姐夫在樂州鄉下住得好好的,日子寧靜,因為白家的事為族人所不容,在樂州安身不得,現在也住在浣花河畔。只有大姐還好,她遠嫁瓊州,得著訊息的時候爹爹已經出獄了,沒什麼影響。”
她越說越下氣,往趙戈懷裡拱了拱,翁聲翁氣的道:“太太總共生了五位千金,二姐三姐和四姐都被我給連累了,都回了孃家。太太不得恨死我啊?”
“這也值得你愁眉苦臉。”趙戈修長手指劃過她的眉峰,“小事一樁,小白山你對我好一點,這些事我保管替你辦得妥妥當當。”
白玉茗心中一陣暖流湧過,卻還是愁眉不展,“能有什麼辦法?三位姐姐呢。”
趙戈好笑,“這事還不好辦?二姐和三姐有姐夫陪著,兒女也在身邊,只要給二姐夫、三姐夫各謀一個好差使,置棟宅院,不就天下太平了麼。四姐只要願意另覓良人,也不難辦,這京城的青年才俊難道還少了?”
“可是,青年才俊願意娶四姐麼?四姐嫁過人,還帶了小馨姐兒。”白玉茗顧慮重重。
趙戈捧起她的小臉,“小白山你怎地變呆了?不說別的,只憑四姐是我趙戈的大姨子,還愁沒人求娶?”
“對啊,四姐是你的大姨子。”白玉茗之前好像一直在做夢,現在終於醒了,喜盈盈的,“背靠大樹好乘涼嘛,有你在,四姐的婚事不犯愁,說不定再嫁的人比林家那個瞎了狗眼的人還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