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體貼的道:“婚期就定在你生日這天吧, 好不好?又過生日,又娶媳婦兒,美的很。”
“好!”趙戈容光煥發。
雍王取笑, “檀兒你太不矜持了。”
趙戈面色淡定, “換作是您,矜持得起來麼?”
雍王大樂, “若換作是父王, 矜持雖矜持不起來, 卻要小小的害羞一下的。”
他翹起蘭花指, 作出“嬌羞”模樣, 王妃和趙戈忍俊不禁。
“好了,要做公爹的人了,得莊重些。”王妃提醒。
“做了公爹,很快便要做祖父。做祖父的人要教養小孫子,得有一顆童心。”雍王振振有辭。
“言之有理。”王妃嫣然。
他夫妻二人言笑晏晏,趙戈一臉嚴肅的坐在那兒,兩眼閃閃發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王妃最是善解人意, “檀兒, 母妃會親自和小山的娘親商量婚事, 你放心。”
趙戈臉色端莊, “父王,母妃,那天在光州我把小白山從她爹孃面前帶走, 事出突然,太倉促了。現在容姨在,我想親自去跟容姨商量婚事,讓容姨放心把小白山嫁給我。”
“去吧。”雍王和王妃異口同聲。
趙戈換了身竹綠色貢錦長袍,在鏡子前照了又照,“春風又綠江南岸。看到這身綠色,會讓容姨覺得我和江南有關吧?”
他越看越覺得鏡中的自己頗有江南才子的氣韻,又想到自己在江南有田,躊躇滿志,認為他自己完全符合容姨的擇婿要求,是容姨理想的女婿。
真見到容姨,趙戈心中添了幾分不安,言辭異常誠懇,“雖然我不是江南鄉下人,不過我會讓小山過安穩生活的。容姨,請您相信我,我和小山一定會白頭偕老,恩愛一生。”
容姨凝視他良久,徐徐道:“但願如此。”
趙戈在容姨看來並非白玉茗的良人,但事已至此,容姨也唯有祝福了。
兩家商量好了在趙戈生日這天舉行婚禮,成就良緣。雍王請張大學士為主婚人,張大學士盛情難卻,答應了。
趙戈和白玉茗這對有情人自是滿心歡喜,不過按照風俗習慣成親之前他倆不能見面,趙戈見不到心上人,飽受相思之苦。他終於還是忍耐不住,成親前夜,偷偷到了白玉茗房裡。
“你怎麼來了?被容姨和奶孃看到要嘮叨的呀。”白玉茗又驚又喜,又是嗔怪。
“小白山,我太想你了,等不到明天。”趙戈一臉委屈。
白玉茗心軟了,聲音也軟了,“冰山,我也想你呀。”
她做賊似的探出頭四處張望,見四下裡無人,忙把門關住,上了門閂。
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許久,不知是誰先向前跨出了一步,四臂相擁,緊緊抱在一起。
趙戈一抱住小白山嬌軟的身體,就再也不想放開了,“小白山,我抱著你真舒服。”
白玉茗心裡甜絲絲的,“你抱著我,我也很舒服呀。”
兩人甜甜蜜蜜的抱在一起,說了許多情話、傻話,快樂得都忘記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
“我真有先見之明,早早的便讓翠翠和奶孃去睡了。”難得白玉茗這會兒還能想起來誇自己。
“小白山太聰明啦。”趙戈低聲喟嘆著,親吻她柔嫩面頰。
兩人也是太陶醉了,外面響起腳步聲,他倆還渾然不覺。
“小山,是我。”叩門聲,呼喚聲。
“怎麼辦?容姨來了。”白玉茗從趙戈懷裡鑽出來,慌裡慌張。
趙戈也急,“容姨說過成親之前不準咱倆見面,真見著我,她肯定會生氣……”
“小山,怎麼不開門?”容姨提高了聲音。
白玉茗急得團團轉,“把你藏哪兒好?”眼睛一亮,指指床底下,“要不你鑽床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