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趙戈既能娶到圖羅公主,又能得到白玉茗那樣舉世無雙的美女,趙威臉色鐵青。
“那絕對不是。”趙戩忙道:“大哥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不瞞二哥說,方才我說大哥未必是情種,便是因為這個了。依小弟看,大哥和白姑娘私奔,並不是因為他是情種,而是想避禍。”
“避禍?”趙威擰眉。
“對,避禍。”趙戩很是肯定,“二哥想想,玉翎公主若真的要嫁大哥,大哥豈不成了太子府的敵人?大哥定是不願和太子府的弟弟們相爭,更不願被太子府猜忌,所以為了避禍,假借私奔之名離京,要躲過這場明爭暗鬥。”
“原來如此。”趙威聽得很認真。
他仔細想了想,覺得趙戩這話也有道理。是了,如果玉翎公主一定要嫁給趙戈,那太子會怎麼看?太子會覺得這是玉翎公主一廂情願麼?未必啊。太子或許會認為趙戈是欲擒故縱,以退為進,表面上做出禮讓的樣子,暗地裡還是要和太子府的皇孫們相爭。所以,趙戈為了避嫌,索性和白玉茗“私奔”了,以表清白。這樣一來,太子再也不會懷疑他了。
“我才開始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只覺得咱們的二皇叔愛胡鬧。”趙威嘆氣道:“可仔細想想,卻覺得二皇叔實在是聰明人。三弟你說呢?”
趙戩也有同感,“我看也是。二皇叔其實是大智若愚。”
二人好一番感慨。
趙戫和阿直也從宮門前路過,又把郝大宏叫過去問了番話。
郝大宏重又把雍王的話重複了一遍,口中愈來愈苦。
玉泉王殿下性情多溫和啊,他聽了雍王爺的話都變了臉色,那陛下會是如何的盛怒?
郝大宏還沒見著隆治帝,已經是滿心惶恐,內侍官來帶他進宮面聖,進了大殿,氣氛異常凝重,他行過大禮,俯伏於地,頭腦昏昏沉沉,眼前金星亂冒。
隆治帝帶著怒意的聲音響徹大殿,“趙祺那個混蛋原話是什麼?”
郝大宏聲音顫得像哭了一樣,“回陛下,趙祺那個混……”
周圍的內侍、宮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個郝大人他是不是傻了啊,陛下可以說“趙祺那個混蛋”,難不成他也能跟著這麼說?
郝大宏人都嚇糊塗了,話都已經說了一大半才意識到不對,這一驚非同小可,渾身冒冷汗,連忙改口,“臣失言,臣該死!陛下,雍王爺的原話是……原話是……”一五一十把雍王的話給學了學,一個字沒敢增加,一個字沒敢減少。
大殿之中,一陣死一般的靜寂。
郝大宏跪伏於地,被這靜寂唬得心跳幾乎停止。
過了不知多久,隆治帝方笑了一聲,淡淡的道:“趙祺這混蛋長本事了,學會威脅朕了。”
郝大宏汗流夾背,連連叩頭,“陛下明鑒,王爺一定不是這個意思。”
服侍了隆治帝多年的內侍金寶在旁陪笑道:“王爺志誠,世子爺孝順,萬萬不敢威脅君上。陛下,此中或許另有隱情。”
隆治帝道:“都已經私奔了,還有什麼隱情。趙祺就是狂妄胡鬧,威脅朕。”
郝大宏這會兒是嚇糊塗了,如果他還清醒著,便會發現隆治帝雖怒,但罵的一直是雍王趙祺,而不是世子趙戈。
“陛下,此中一定另有隱情。”郝大宏涕淚交流。
他可不敢在皇帝面前說雍王、世子爺的壞話。不管怎樣,雍王是皇帝的親兒子,世子爺是皇帝的親孫子,他一個外臣在皇帝面前中傷皇子皇孫,還想不想活了。
“你們一個兩個都說其中有隱情,那你們倒是說說,會是什麼樣的隱情?”隆治帝聲音中又有了怒意。
郝大宏眼前一片茫然,只會連連叩頭,金寶卻殷勤的道:“王爺前陣子還跟奴婢說,想出海給陛下尋找不老仙藥,或許他和世子爺揚帆出海,為陛下尋覓仙丹去了呢?陛下,王爺和世子爺這也是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