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帶著清甜氣息的雙唇。
兩人都暈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廝殺聲、呼喝聲全都聽不到了,魂飛天外。
白玉茗長長的眼睫毛顫動了下,像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從他懷裡躥出來,奮力一跳,跳得至少得有一丈開外。
“你,你,你……”一向伶牙利齒的她說話結巴了。
趙戈唇齒間還留著她的芬芳,見她變了臉色,憶及前事,冷冷揚眉,面罩寒霜,“你是不是片刻之間便把方才的事忘了?就像忘了咱們曾經同床共枕一樣?”
“誰和你同床共枕了。”白玉茗小臉一紅,“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咱們至多是同過床,但一定沒有共過枕,你不要弄錯了。”
她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她和他之間隔著把寶劍呢,怎麼可能共枕?
最多算同床吧,共枕是沒有的事。
同床共枕這個說法,一定是不準確的,是某些人弄錯了。
趙戈目光涼涼的,“小白山,你知不知道本世子慣用長枕?”
“不,不知道。”白玉茗又結巴了。
慣用長枕?難不成她和他之間隔著把寶劍,隔得那麼遠,她還和他共枕一個枕頭了?他這枕頭得有多長。
這就算她和他同床共枕過了麼?
一支鵰翎箭破空而來。
箭頭精鋼製成,淬了毒,在夜色中閃著幽藍色的暗光。
箭來得異常迅疾,白玉茗還在發呆,眼看著就要躲不過去了。
趙戈想也不想,飛身撲過去抱著白玉茗向旁閃躲,嗤的一聲,箭頭穿過他右臂的衣袖,半截袖子都隨鵰翎箭飛了出去。
“敢偷襲世子爺。”騰驤禁軍和雍王府的侍衛大怒,下手愈狠,將那射箭之人亂刀砍殺。
“你沒事吧?”白玉茗急得快哭了。
趙戈伸出右臂給她看,“只掛著衣袖了,沒擦到肉,平安無恙。”
白玉茗要伸手來察看,被趙戈拒絕了,“箭頭有毒,小心為上。”拿寶劍將衣袖割下拋了。
“多謝你方才救了我。”白玉茗誠心誠意的道謝。
趙戈聲音冷冷的,“怎麼謝?難道只用嘴巴說一聲麼?這個答複不對,繼續想,想好了再和本世子說。”
白玉茗調皮的沖他扮了個鬼臉。
趙戈的人本就佔了上風,騰驤禁軍來了之後更是如虎添翼,沒費多大周章,便把來犯的黑衣人殺的殺,抓的抓。
騰驤禁軍的人是由副侍衛長周翰率領前來的。黑衣人被殺被抓之後,周翰功成身退,向趙戈告辭,回宮複命。
白玉格果然被保護得很好,兩個侍衛看著他,根本不許他參與廝殺。不過白玉格擔憂白玉茗,方才真是心驚肉吵,受盡煎熬。
經過這場風波,白玉茗還真餓了,抓了條魚烤了、吃了,之後在地上的魚內髒中找到一把紅色的鑰匙仔細。
“不是這個。”白玉茗幾經辯認,最後搖了頭,“這鑰匙和我之前在魚內髒中撿到的鑰匙差不多一模一樣,可這把鑰匙給我的感覺不對,應該比原來的那把略輕些。”